返回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下愁(1 / 2)臭美天君首页

夜晚来临,鱼无邪从修炼中醒来,他看着房间里的景象,衣袖一挥,将袖筒里的阎良缘放出来了。

阎良缘一脸笑意的看着鱼无邪,问道:“老爷这么着急叫奴家出来是为了什么?可是想和奴家真正的双修不成?”

双修!?

鱼无邪觉得可笑,他站起身来说道:“我可不想和许日蛇一样名垂千古,你别想了,我现在的境界若是和你双修,那可是会被你榨干的,我可不想死在女人肚皮上,太憋屈,不体面!”

他叹气一声,身后灵力显化成一只金蛟,金蛟又被一层雷霆包裹,雷霆变化重叠化作铠甲穿在金蛟身上,散发着强劲的威能。

“跳进去!”

金蛟突然盘绕起来,里面的雷霆激荡,最后形成一口大钟将金蛟罩住。

鱼无邪面色平静,说道:“你是身体特殊,虽然境界是到了法相境,不过却比不上法相境的修士,你在这金蛟里修行,让自己的的身体更加强硬,将它炼成真身!”

阎良缘是魂魄成精,是灵,她的身体就是魂魄,无形无质,虽然不会遇金而散、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损,但一旦被神通击中,那可就是立马灰飞烟灭了,所以她才只能偷袭和迷惑其他修士,不敢正面对抗。

鱼无邪觉得这样太弱了,若是以后他遇到大敌,阎良缘不能和他联手的话,那恐怕两个人都得一起凉凉,想到这个他还是决定帮阎良缘修炼出真身,将魂魄炼成肉身,倒时候就可以和修士一样,有元神,有肉身,不过她肉身就是元神,元神就是肉身,更为特殊。

“进去吧,放心,我的魂魄尚且可以承受这种程度的雷霆,你也不需要担心这雷霆会伤到你,快些进去修炼。”

他面色严肃,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你若是更强,将来我也可以有更多底牌,还有两年零十个月就是宗门大比,我和一位师兄约好要参加的,既然出战,那自然要出尽风头才是我的作风,所以你也要跟着我一起准备,让自己更强才行。”

更强!?

阎良缘皱眉,暗道:“老爷的肉身强得离谱,比灵兵好像坚硬,而且恢复力极强,他竟然说自己还能变得更强,他…这是…疯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去深究,直接跳入金蛟之中,调动金蛟四周的雷霆淬炼自己的身体。

鱼无邪面色和缓,他坐在窗台之上,说道:“秦玉蓉那家伙应该快要来了,我将她背后那个人宰了,她肯定要来见我一面,也好告别!”

“我就在这儿等她!”

所谓缘分,不过是红尘中昙花一现的相见而已,没有情义,要那缘分作甚?

鱼无邪和秦玉蓉也算是有些缘分,他后来没有斩杀秦玉蓉,也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他并非嗜杀成性的狂徒,既然秦玉蓉没有惹他,他也没有必要下杀手,好歹也算是同行过二十几日的人,怎么可能说宰了就宰了呢?

“她应该来了!”

他回头看着坐在金蛟之中沐浴雷霆的女子,说道:“你继续修炼,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从窗口跳下,在屋顶上行走,走了没多久,停留在一间大宅子的屋顶上,看着另外一头站立的女子。

月光在他们两人身前印照,银色的月光透彻整个夜里,房顶上的两人显得格外的细小,彼此却能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沉默在月下独酌,情愫在冷风中飘洒,可惜两人却迟迟没有开口,也没有向前再走一步。

“月下愁,悲风悄然送旧友;人在楼,断肠空留好酒,归去来兮终有故,去罢,不必再说旧!”

鱼无邪突然高声低吟,伸手一翻,手中多出一柄剑草,他在月下舞剑,为秦玉蓉送别,他的心里毫无波澜,此后,他与这个女人再无因果,以后能否再见也是一个不从得知的事情了。

他的剑舞的空灵,也许他本来对秦玉蓉这个女人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至于让他乱了分寸,所以他才会吟诗舞剑,也算是和这个旧友道别了。

远处的秦玉蓉听见他的话,看见他舞的剑,突然双目湿润。

“有缘再会!”

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顶上,不知道去了哪儿,她的归属又会是何方?

鱼无邪继续舞剑,他的十二剑式已经学会两式,回剑式和绕剑式,不过他的剑却在这两式中千变万化,他的灵力在微风中飘散,每划出一剑,空气中就会留下一道灵力。

最后他终于停下,坐在房顶上喝酒,他的怂人胆还有半斤,足够今晚解愁,而他身前空气中留下的灵力却连成了一幅画,那是秦玉蓉的画像,画的是她在一处桃花林里停驻,笑颜常开。

而已经到城外的秦玉蓉在回头观望的那一刻,她看见了那画像,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她赶紧捂嘴转头,乘风离去。

“鱼无邪…”

“再会了…”

她只留下两句话,就这样消失了,而后百年,她和鱼无邪也没有再见过,之后五百年,秦玉蓉最终修行到先天境,可惜迈步过神灵的坎,在要老死之际,他看见一个少年从天外而来,将她接引到了地府,他却不知道少年是谁。

她到了地府,发现死后忘不了前世的故人很是痛苦,于是取忘川河水熬汤,让死去的人喝下她熬的汤就可以忘记前世,不受从前侵扰,而她的汤后来叫做孟婆汤,地府称她幽冥神,却不知道她原叫秦玉蓉。(纯属虚构,后文不再叙述)

鱼无邪听到这两句话,他蓦然一笑,继续喝酒。而后他忽然听见玉笛声歌,在这偌大的青河城里显得各位的清脆动听,他躺在屋顶上,望着明月,邀月同饮。

不知道过了多久,笛声没了,酒也没了,他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