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有风险,若用量不当,可能会真的死。
容睿姬毫不犹豫就吃了下去,她在她眼里,这和自由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所以容睿姬拜完地当晚就逼得自己吐了血,一个月多都没能让云藩国世子碰她的身体。
这是她换来自由的代价。
是啊,公主出逃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什么童话故事。
陵墓里躺着的是偷换的衣冠冢,他们欺骗了下了。公主一生都要背负罪孽感,且她也要落入柴米油盐,尝尽苦楚。
但是,顾婉卿还是决定替她做最后一件事。
……
公主下葬后的第十日,老终于不再下雪。
顾婉卿换上了一身黑衣男装,贴上两撇胡子,独身骑马来到了乌游寺。
“我要见轩思住持。”
她站在一鼎香炉前道。
迎接的和尚摇了摇头,“住持这几日病了,不见任何人,施主请回吧。”
顾婉卿拿出了一个信封,笑道:“我是大夫,带了祖传的秘方,要想治好住持的病痛。”
和尚再次摇摇头,“这位施主,住持过,不见任何人。”
“那这样,你去告诉他,我是他故饶朋友,故人有很重要的话要转交。”
和尚答应了。
过了会,顾婉卿才被和尚请进了乌游寺。
轩思正坐在房间内的窗户边上,他脸色十分难看,的确像是病重了一般。嘴唇发白,眼眶发黑,毫无顾婉卿上一次见他那清秀的模样。
她看见轩思和尚的第一眼,嘴角就浮起一抹笑意,“住持这是相思病啊。”
关上了门,轩思细细打量她,确认并不认识她。
“你是谁?”
“长公主的朋友。”
轩思的眼神一时间很复杂,顾婉卿大概能读出来他想要问什么。
关于容睿姬是如何病逝,要不就是她病逝前是不是留了什么遗言。
顾婉卿很自觉地坐了下来,倒上还热乎的茶水,尝了一口,苦得离谱。
“长公主下葬那,全炎安城的百姓都去了,但她最想见的人并没有去,住持你猜,公主会不会失望?”顾婉卿问道。
他像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家,缓缓扶着书案坐下,答非所问,“她走得痛苦吗?”
顾婉卿淡淡答道:“这很重要吗?她回回来见你,你不都已经见她痛苦的模样了吗?你当时抛弃她出家做和尚时,不也见过她痛苦的样子了吗?再痛苦,也不过如此了。”
她的话随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却字字诛心,让轩思眉头深皱。
轩思抬眼看她,红了眼眶,“你今日来,想跟我什么……是她临走前有什么要对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