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光和希区别很大。姐姐光，长着可爱的圆圆脸，小虎牙，眼睛更大，性格害羞腼腆，和人说话时总是不敢看人的眼睛。声音低沉，格外淡定毒舌，不会做出什么无厘头的举动。

妹妹希是瘦长脸型，嘴唇薄薄的，眼睛亮亮的，虎牙更尖，反应灵活，性格开朗，和卡米是一对活宝，叽叽喳喳爱说话。和人熟得很快，美良将与光相处了三年的随意熟悉平移到她身上，希没有丝毫不适，全盘接收，和美良也熟得像朝夕相处了三年一样，甚至因为性格热情开朗，似乎比姐姐光和美良更熟悉。

美良坐车来到象山校区。

这里是国美的校区之一，远离城市，独霸一方。在清新的空气和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中，中国美术学院如同世外桃源。

“卧槽，高雅。”美良感叹道。

此时刚下过雨，因为树木太多，四周空旷，温度比城市里要低得多。

希很细心地想到了这点，特意带了外套给美良。这时节，赶上国美的毕业展，美良的运气好极了。虽然是学生的毕业展，不过国美名声在外，学子也都是公认的艺术家预备役，甚至还没毕业就被公司高价签走的也大有人在。因此国美毕业展不同于那种苦熬论文或者应付出一个作品来换毕业证的“作品角”，而更接近于一次艺术的交流派对，毕业生都将自己视作设计师，没有被“毕业”二字限制，更重视的是“作品”本身。

这里同样也是杭州的文艺爱好者每年必逛的重要展会。美良在校园里没走多远，就看到好几个挂着单反、扛着摄像机的艺术人士从眼前走过。

校园里人流不密集，但人来人往。多半是国美的学生，男男女女衣着毫不花哨，看起来都仙风道骨，带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我们学校美女可多啦。”希自豪地说。

“确实有气质。”美良点点头。她去过很多大学校园，包括盛产明星的艺术表演类院校，但国美的女孩子们，自带一种卓尔不群的美丽。

虽然常有人说，个人行为不上升到团体。不过在服饰潮流上，一所学校的气质大多是整齐划一的。一个班都是BM风，别的班也跟着BM，最后学校看起来就BM；一个人泫雅风，室友看着心动，一个寝室就都是泫雅风，别的寝室眼馋，最后都是泫雅风。一种风格在一个封闭环境中，是极具顽强生命力的。而外来人看待一个学校的服饰风格，自然根据所看到最多的风格来决定。

美良看到的，在国美校园里，中式仙气飘飘就是主流风格。

“比...看着有品位。”希直言不讳地说，她说的学校是另一所闻名的美术类院校，美良意会，如同哈佛和剑桥，清华和北大，高手之间总存在着一种相爱相杀的关系。

“咱俩先去找我姐，她们班在布置场地，去看看。”希带着美良走进一栋不高的旧楼，几乎被植物覆盖。

“这个是我校领导的英明决定，旧楼不拆。”希向美良介绍说。

美良点点头，认为这样的氛围很好，保留老建筑，比起不断翻新、重建要有气质得多。国美象山校区的独特风格也许与保留旧建筑有很大关系。

她们走进楼道里，楼很昏暗，窗口滴答滴答地掉落着残存的雨水。走上二楼，人声嘈杂了起来，在空阔的楼里显得忙而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