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说我沉睡了，我是被……算了，也可以说我是沉睡，只因我统领魔族，是魔族两大魔首之一，另外一个狼子野心的日月魔，嫉妒我的才华，所以暗害了我，害得我在此一直沉睡。”

“日月魔真是可恶！竟然将你老的才华耽误了，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吧？要不然你的雷法肯定传遍万族大地，对了，你说雷旨天书不值一提，确实是，我现在连雷旨天书第九卷都还没修炼完成，肯定不如您老的雷法，就是不知有没有荣幸听您讲解下，您老的雷法是什么？”

程凡说完这番话，话语中已有不支，虽然这阵雷霆大魔减弱了炼化他的攻势，但这样也让程凡吃不消，他在暗中蓄势，在炼化之前，必须发动反戈一击，即便就此被诛灭。

想到诛灭这一词，他心中无限伤怀，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还在等待自己营救，想起了一别四年的楚流云如今依旧下落不明……

在他奄奄无力之时，他听着雷霆大魔的讲述，手指不知觉地触碰到了自己的那把九幽幻雷刀。

“如果我没记错，雷旨天书第九卷叫大道典，哈哈，大道？你们人族也配用大道这个词？估计你们的神御王都不知道什么叫大道？”

“所谓大道，就是尽头，大道典就是雷法的尽头，而雷法是没有尽头的，雷法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大道。雷法的尽头就在于心中，在你的体内，在你的刀上，在你的拳上，只要你能勾连天地，你就拥有了雷法的尽头，因为你自己就是雷法的尽头。”

“我修炼的雷法，就是雷法的尽头，因为我就是雷法，雷法就是我。”

……

雷霆大魔连番几句话，程凡全身聆听，若有所思。

我自己就是雷法？我自己就是雷法的尽头？

雷法在我的刀上？我就是大道典？

想起在楚家大宅时，楚流云的父亲楚大强赠九幽幻雷刀给他，天幕中闪现的九幽幻雷诀：

“九幽乾坤动，七星伴雷霆。奔电兮万钧，深渊逍遥行。”

再想起雷旨天书前八卷：九幽啸、星寂咒、雷甲变、焚天吟、万劫印、御虚道、玄罡经与噬神图，八卷相连，一张贯通天地的雷法图出现在了他脑海里。

这就是大道典？

他一边和雷霆大魔对话，一边悄悄抽出了九幽幻雷刀。

“在下既然修炼的是雷法，您老又是雷法创立者，虽然我是人族，你是魔族，但有幸遇见您老，仍要对您这位雷法前辈表示敬意。”

“算你小娃子识相，我炼化你时会少让你遭受些痛苦。”

“不知您老当初因何遭到日月魔暗算之类，毕竟您老是万族旷古绝今第一人，一定是中了奸计，算了，您不用说，免得……”

“日月魔这个奸诈之徒，是利用了我雷法中的漏洞，趁我不备，偷袭了我，但他杀不死我，只能将我永久封印，却想不到老夫即便被封印，也在逐渐苏醒，时间到了今天，终于可以真正醒来。”

“什么？您老怎么可能有漏洞，那一定是个小瑕疵而已。”

“是的，这就是我要把你炼化的原因，你的雷霆战体让老夫太开心了，因为老夫不是雷霆战体，无法到达雷法的尽头，日月魔才以雷法的尽头的幻象，诱我耗尽雷元。”

“这么说，雷旨天书并不是小儿科，大道典是你最惧怕的功法。”

“小娃子你诳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