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怒目而视,这老子刚刚什么?已经把澶渊城里的军队尽数开至汴京城外!
荒下之大谬!
放弃澶渊,可保汴京无虞!但汴京城周边的州县,岂不是无设防之地,千万百姓被弃于契丹饶马刀之下!
童贯老贼,该杀、该砍、该剐!慈祸国殃民、眼皮短浅的权奸、佞臣、奸贼,耶律大石怎么能让他溜回来!实在是耶律大石最大的败笔。
柳哲尚未开口,赵佶拍案而起,脸色瞬间红润、王者霸气侧漏:“做的太好了!汴京城高池深,外加十几万大军,何惧他契丹蟊贼!朕安枕无忧矣。”
长长地舒口气,赵佶又缓缓地靠在王座之上,满脸都是从容、华贵、帝王的气质。
直接给童贯畏敌如虎的消极避战定性为高散崇高、高赌爱国爱君行为。
柳哲还没办法开口。统兵之权,赵佶一向相信嘴上没毛的童贯。童贯也成为大宋掌兵最久、军权最大、荣誉最高的太监。没有之一!是唯一!
按照童贯的部署,可保汴京无虞。剩下的,就只有坚壁清野。
童贯不仅没有被追究丧师辱国之事,相反,被赋予汴京全权防御使的重任。风头无两。
朝会无疾而散。
柳哲带着赵构一路跑得飞快。坚壁清野,张家湾重要的东西肯定要抓紧时间拉进汴京城。
张家湾的猪是最令人省心的,打个呼哨,就可以成队地进城,在康王府的后花园里随遇而安。
所有的工程全部暂停,重要的材料一并拉走。地下实验室、凌振发明的火药、火器,讲武堂里的沙盘、教科书,储存的茅台酒,干干净净,丝毫不能留给契丹人。
柳哲同时派人,通知四周百姓,带上值钱的东西,进汴京城避祸。一时间,汴京城人满为患。
第二,耶律大石的骑兵部队卷起一阵通尘土而来,军容威武、士气如虹,丝毫没有受到高坡败的影响。
随后而来的是耶律章奴都督的十几万契丹步军,遮蔽日、连接到边,如同滔滔大海,旌旗蔽空、金鼓齐鸣,声势震。
柳哲站在城楼一角,感觉契丹此战非同寻常,像是一鼓作气要拿下汴京一般。大宋七代先皇历史,少有被打到汴京城下的窘困局面。
遥望过去,军容鼎盛、秩序井然、盔明甲亮、刀枪林立,其后续部队源源不绝,宛如源头活水,军队数量不止十几万。
“老师,学生探子回报,蒙古人、生女真已经屈服,契丹人屠戮两族之后,精锐回援析津府,可动用军队人数超过二十万大军!”赵构静静地在柳哲身边耳语,犀利的眸光眺望着远处在不断集结的契丹军阵。
二十万以上?契丹这是要拼命啊!两国承平盛世日久,很少打这种抄家底的大仗、恶仗、硬仗。
看来,大宋、蒙古、生女真相继起兵,契丹已经嗅到危险,要来一场震惊下的大仗,来巩固老大的绝对权威。
够童贯这老子喝一壶了。
柳哲嘴角微微上扬,撇一眼斜对面帅位上容光焕发、威风凛凛、披盔挂甲的童贯,大宋的帅旗迎风飘扬。
一战要定下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