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不管小不点愿不愿意,直接把他从赵娇的怀里又给拎过来,问她:“你去不去?不想看看儿子写的啥?”
“去!”赵娇也没什么事,就跟着了。
小不点紧紧的搂着蔡大成的脖子,做了一个缩头乌龟,努力的想把自己给藏起来。
而蔡大成偏不让他得逞,直接把他抱坐在脖子向外就走。
小不点紧紧的一手一个捏着蔡大成的耳朵,坐在他的肩被迫的向外走去。
宝儿此时正与幕僚坐在桌前写春联,小身子坐的端端正正,字也写得一丝不苟,而在他的身下一个废纸篓里,有被废弃的红纸,面染了不少墨水,刚进来的两人找到了答案。
蔡大成轻轻地放下侄儿,而赵娇此时却走到宝儿跟前。
因为年纪小手腕无力,写出的字难免有点绵软,但是却不难看出笔锋与规正。
从他们三个进门起,宝儿就知道了,但他仍然纹丝不动的把手里的字写完才收拾好站起来。
“爹!娘!…弟…弟!”前面的爹娘叫的很响亮,可是叫到弟弟的时候又有些气恼。
“弟弟是不是在哥哥这里做坏事了?做错了就得道歉,你向哥哥道歉了吗?”赵娇前一句问哥哥后一句对着小不点说。
小不点看躲不过去,就耍赖的抱着宝儿,带着奶奶的童音撒娇地喊着哥哥,直叫得哥哥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夫妻两暗中摇头,一个愿挨一个愿打,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让幕僚自己独自忙去,他们也找了纸张过来准备继续写春联。
幕僚姓王,前陈时一个举子,二十七岁。
本来想着参加春天科考的,结果地龙翻身,全家人就他命大独活了下来。
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他没等到后福却进了牢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进了牢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唯一欣慰的是,除了他,全家人都已入土为安了。
爷奶、父母、妻儿全没了,又遇到了不白之冤,整个人很消沉,都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当他被关半个月后,牢门被人踹了,蔡大成救了他,没地可去的举人老爷就被蔡大成捡了回来,收留了,让他就留在国公府里做些文书方面的事,一直至今。
此时看主家没有找他,就继续低着头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哎呀,我忘记说了!刚才陈夫人来,说的是让你带着儿子去袁老先生那里报到,她说是袁老爷子让陈大人过来通知的。
你说儿子能不能被老爷子看?”赵娇忽然出声。
这话一说完,不仅蔡大成激动,就是王举人都激动得打翻了墨!
本还有点担心被哥哥说教的小不点这下可找到了方向,顿时不怕哥哥责怪了,抬头挺胸的看着哥哥,不撒娇也不耍横了。
这下换成了宝儿摇头。
半个时辰后,刚刚在场的几人一个不拉的全跟着蔡大成去了袁老家。
两家距离不远,两盏茶的功夫。
又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坐到了正堂,与袁老宾主打了个过场,蔡大成就直率的问了起来。
“袁老,您看犬子够看不?还有这个!从小就与我不对路,我不会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