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程言安出了一身汗,迷迷糊糊醒来,感觉脑袋舒服多了,就是身上黏的难受,想起来洗个澡。
他动了下身子试图爬起,放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发力,抱着他拖回被窝。
灼热气息紧贴着程言安后颈处,嗓音中带着困倦沙哑,“崽崽别动。”
程言安身体猛地一颤,两眼在黑夜中睁的无比大。
他叫我崽崽?
季意泊记忆恢复了?
“季意泊季意泊,你醒醒。”程言安激动地推喊他,黑暗中看不清东西,没注意到指甲一下划到季意泊下巴上,“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啊?”
“嘶。”双手被季意泊一下抓紧,惩罚性地咬了下,“迟早把你这猫爪给剪了。”
什么啊,原来还是没想起来。
程言安闷闷不乐的窝在他胸前,张嘴泄愤似的咬了他一下,然后就被季意泊狠狠掐了屁股,“别闹,病了还不老实。”
第二天醒来程言安先是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季意泊已经不在客房了,他随便穿了件浴袍溜去主卧,果然发现季意泊回了主卧,正在厕所那仰着脖子刮胡子。
男人冷硬的面容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柔和些,微微滚动的喉结就像是颗石子,在程言安心上咕噜咕噜滚过去。
不管看几次,他还是会被季意泊的美色被迷住。
“季意泊。”程言安黏糊糊喊了声,看见镜子里的季意泊微微一偏头,对上他极为冷淡的眼神,程言安眼眸里的光芒暗淡了些,重新喊道:“先生。”
季意泊:“嗯?”
“没什么。”程言安垂下头,转身就想走。
“等下。”季意泊忽然出声,拉着他手腕来到衣帽间,打开抽屉,里面满满都是各式各样的领带,用眼神示意程言安选一条,“给我打领带。”
“外套是什么样的啊?”
“深蓝。”
程言安挑了条同色系的领带,打领带他还是很熟练的,基本上只要他在家,季意泊都会让他来。
季意泊人高,他不得不垫起脚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和季意泊索吻一样。
说起来这还是季意泊想起原剧情后,他头回给季意泊打领带。
“好了,完美。”程言安欣赏了两秒,抬脸冲季意泊笑笑,人还没退开,忽然被他揽着腰往上一提,紧接着嘴唇吃痛,季意泊强势的气息闯了进来。
“小乖猫,什么时候学会的打领带?”
“忘了,很早,痛!”身上的浴袍随着季意泊的动作滑落,程言安还没来得及拉起,季意泊低头就咬在他的肩头。
沉沉嗓音随之响起,“有没有给别人系过?”
“有……啊,痛痛痛!”程言安用力推开他,转头一看,肩膀上那么深一个牙印!
妈的,狗男人是真狗啊。
“你干嘛咬我?我还是个病人啊!”
“给谁系过领带?”季意泊阴着脸责问。
“我哥。”当初是拿他哥练手的。
程言安摸了摸牙印,好痛,季意泊可真下得去口啊。
以前在床上不小心给他磕了下都自责不已,现在倒好,脾气差,还咬人。
咬完也不道歉。
不行,不能和季意泊待一块了,太危险。
程言安提脚要走,身后季意泊跟了上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程言安耳旁响起,“哥?又是哪一个情哥哥?”
程言安脚步踉跄了下,怒吼道:“我亲哥!”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然而季意泊的脸色更差了,“居然真的是情哥!”
程言安:“…………”聋啊你。
上班前季意泊当着程言安的面把领带扯掉,重新自己打了个上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上班。
程言安低头捡起领带,“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