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冷眼瞧着她夸张的动作,眼里结着冰霜,转身大步离去。
“嚯,脾气还挺大。”江吟摸摸自己的鼻子,“大盗,嘿,听上去很不错嘛。”
她慢慢悠悠地逛到大雄宝殿,在门外瞄了一眼案桌。上面已经摆满了鲜花和瓜果,而往年早已经放在桌案上的锦盒不见踪影。
殿中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信女在求愿,她纤纤素手拿起签筒摇了起来,一根签掉了出来。
江吟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
她笑嘻嘻地与娘子说道:“我来为娘子解签吧。”
一旁的惠清大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江吟,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位小娘子长得清秀可人,听到江吟的话后,颇感兴趣地说道:“那就有劳这位娘子了。”
江吟诚实地说道:“凶。娘子所求之事大概有始无终,徒劳无功,事与愿违。”
女子眉毛微挑,倒也不以为忤:“原来寺庙里也能摇出这种签。”
江吟皱着眉头,真诚地说道:“这也是我所奇怪的,普明寺的签筒里大多都是好签。”
女子微笑道:“你也不妨来一支。”
江吟歪着头:“好啊。”
她规规矩矩地跪下,接过女子递来的签筒,摇了摇。
江吟拿起一看,突然丧失了表情。
惠清大师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签一看,哈哈大笑:“血光之灾,杀身之祸。”
江吟难以置信地看着幸灾乐祸的惠清大师:“法师,您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晚辈吗?”
“哈哈哈,你命硬。”惠清不以为然。
江吟:……
“娘子的运道也不好嘛。”女子捂嘴笑道,声音有些悦耳动听。
纵然惠清大师让她放心,江吟还是疑神疑鬼地回到了客房,总觉得有人想要害自己。
她翻来覆去了一晚,直到天微亮的时候被小蛮喊起。
江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下两团乌青打哈欠,把之前对签文的担心化作困倦的泪水挤了出来。
江吟到大雄宝殿的时候,庭理正懒懒地倚在大殿的柱子上,打着瞌睡。
“庭理,那个大盗是什么来历,朝廷竟然这么重视他?”江吟看着大殿的铠甲重兵问道。
“最近他好像潜入瑞王府偷走了什么东西。”
根据庭理说,如今玉佛放在一个严密把守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连一个苍蝇都放不出去。任何人离开那个地方都会受到严密的搜身。
江吟和庭理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初随意放在大雄宝殿能被他们随意赏玩摔碎的玉佛,如今又被当成了什么宝贝。
早如此,它也不会被江吟摔碎。
江吟端坐在蒲团上看着大雄宝殿上的那尊玉佛被放在莲台之上,古雅清静的佛乐在大殿四周奏起。
恵果师父穿着金缕玉石制作的袈裟,头戴宝冠,清隽的玉脸像极了西天取经的唐三藏。他舀起清净水,浇在玉佛的身上。这就是“灌佛”。
仪式结束后,恵果师父将玉佛放进木制的锦盒之中,然后交给刑部安排的卫兵。
根据庭理说,玉佛放在一个严密把守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连一个苍蝇都放不出去。任何人离开那个地方都会受到严密的搜身。
按理说怎么都不会丢失的玉佛,就在被放好后的一炷香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