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春儿放开,芷合我来救。”
亓幽二话没说,将铁链消去,抬手虚情假意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云川几乎是用跑的走了出去:“我希望你能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话音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原本有些得意的亓幽揉了揉自己疼的手腕,随后也陷入了沉思。
“春儿!”睁开眼的云川看着专心致志用剑别牢笼的九春,看她状态挺好,心也放松下来。丝毫没管他身旁躺着的芷合,径直走向牢笼,手从缝中伸进去握住了她的手,翻过来为她查看伤势。
“云川?”原本一心专注在笼子上的九春见熟悉的安全感又回来了,心里一下子委屈起来,撅着嘴眼里泪汪汪的:“亓幽...亓幽把我关在这里了,我出不去。”
云川胳膊擦过笼子,又往里伸了伸,摸着她的脑袋:“不怕,一会我带你出去,乖乖在这等我,我去将芷合救醒,就能带你走了。”
九春反手抓住云川要抽出的手:“不要扔下我...”这个表情看的云川噗呲一笑,若不是这笼子,他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吻下去。他宠溺笑着将另一个胳膊也伸了进去,把她手拿下来:“乖乖等我,别乱动,我就在你眼前,不走。”九春这才松开手。
云川来到床边,回头看了九春一眼,见她已经安静的坐下来,乖巧的模样使云川放宽了心。他取出一张手帕铺在芷合手腕上,手腕上的伤口的血没一会就浸染了手帕,云川嗤笑一声:“来人。”
“魔尊。”几名侍女齐齐跪在地上等着吩咐。
“去幽都山白蛾洞中取两滴凝碧玉液。”
侍女们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何意,只有巫医脸色有些白:“魔尊,这凝碧玉液可是至毒之物。”
云川看着芷合事不关己的淡淡道:“本来就快死了,还管什么毒不毒的。”
亓幽在境中学着云川也幻出小酒,一边看着外界,一边饮着。听闻云川此话,直接怒了,将云川拉进来:“你别忘了!傅九春还在老子手里。老子虽不会杀她,但芷合死了,她也别想出去。”
云川从地上爬起来,也露出些不耐烦:“凝碧玉液虽是至毒之物,可你们魔族之人也不是什么纯净之人,玉荼花是可将玉液之毒降至最低,以小毒攻她身上无药可治之毒,有何不可。况且玉液之毒可化解天毒蜂之毒。”
亓幽听着,倒也有些道理,觉得自己错怪了云川,但也不能失了面子:“别让老子看见你耍什么花样。”
云川哼笑一声,又走出去。
侍女们惊慌的扶起云川,巫医都擦着汗给突然倒在地上的云川把脉,竟把不出一丝脉象:“魔……魔……魔尊大人……死了。”
侍女们一听,都跪在地上抹起了眼泪,还有一名侍女,忙着跑出去通知管事。房中乱哄哄的,反倒是九春,不屑的坐在笼子中看戏,仿佛给她一包瓜子,她能看的更自在。
云川睁眼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冲九春眨了眨眼,让她放个心,又看向侍女们:“哭什么。”
“魔尊大人死了……”前排的小侍女一边抹眼泪一边道。
云川淡淡哦了一声,站起来。侍女这才反应过来,都抬头看着他,巫医确定一番的喊了一声:“魔尊大人?”
见云川没答应,以为他是生了气,按魔尊的性格,定是一个不满意便丢了性命,想到此处,又跪在地上猛磕头:“老朽诊断有误,魔尊大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