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又不是大姑娘,你别抱这么紧,哎呀我擦!”
面前这人便是大驴,人不如其名,虽然外号叫大驴,可是却生的像只老猴,如今退伍返乡后更是多了一丝非洲人的意思。
大驴自幼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也是我俩一块干,和邻村小孩干仗的时候也是我俩一块上,这多年不见自然也是彼此牵挂,两人无需多言,接过大驴的行李放到我的捷达车上。
“行啊,几年不见开上捷达了?!提速小飞机,公路小流氓,来让驴哥我开开!”
“你妹的你小心点,我刚买没多久别给我撞了。”
把钥匙丢给大驴,我转身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扭头对大驴说:
“都知道你回来,今晚老于大春哥几个摆了一桌,给你接风,咱们直接去庆阳楼。”
“走着!”
大驴高喝一声。
老于大春几人都是我村或者邻村一起光屁股玩大的伙计,彼此间的感情虽不如我和大驴一般牢固,但也是相当深厚,一晚上我们推杯换盏,啤酒喝了一箱又一箱,没过多久我便败下阵来。
大驴也是喝的差不多,表情迷迷糊糊的,之后我就想给大驴开个房间或者去我的员工宿舍凑合一宿,没想到大驴执意不肯,说什么也要连夜回老宅看看,我看了看大驴的脸色,再三劝阻后还是拗不过他,只得点头答应。
大驴本姓马,其父亲老马曾经是我们村的穷光棍,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不知在哪捡了一个傻老婆,之后就有了大驴,老马老来得子,也是高兴地紧,便给大驴起了个名叫马独根。
说起大驴的身世也比较凄苦,有了他之后不久,大驴的母亲便去世了,老马省吃俭用把大驴拉扯大,日子过的有上顿没下顿。
之后大驴去当了兵,也能赚钱给老马买酒买肉,可这福还没享几年,老马却在一年前突发急病归了西,在部队的大驴因为任务在身无法回家披麻戴孝,老马的后事也是由我代办的,但是我和大驴之间也无需说这些,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彼此所想。
我所在的村子名为马王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处在一个山沟之中,村子距县城比较远,只有一条进出村的老路,交通十分不便,开车进城需要一个多小时,我为了工作方便,便住在了医院的单身宿舍之中,之后买了辆三手的捷达车,有时间就会回去看看奶奶。
我看着在副驾驶上呼呼大睡的大驴,努力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起来,我点上根烟,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路上已经少有来往的车辆,我虽然脑袋中有些晕,但是开车还是不成问题。
一路走了一个小时,路已经变成了山路,此时虽是九月三伏天,但是凌晨的山路上还是隐隐有着阴冷的气息。
我关上车窗,晃了晃脑袋,感觉头脑中清醒了许多。山路坑坑洼洼,我凭借着对山路的熟悉,在晚上开车也没受到多大的阻碍,而就当我心里迷迷糊糊不知想着什么的时候,我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