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骑在马看着运河边列阵的唐军,心知这是断后的军队,大声令道:“九宝这里交给你,只要肯投降的一概不杀,我去追李煜!”
李煜这一撮人连马匹都没有根本就没有逃出多远去,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隐约可以辨得清那徐字大旗,想到又要做徐羡的俘虏,他恐惧到了极点。
他不停的拍打身下的阮小鱼,“再快点!再快点!”
阮小鱼其实比他还要绝望,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两腿发麻却也不敢停下来,当西边又传来马蹄声的时候,已经做了战死的准备。
谁知背的李煜却欢喜的大喊,“是林留守来救驾了!”
西边越有两三千骑兵疾驰而来,到了跟前立刻将李煜护住。
李煜大喜对着来将道:“林留守你救驾真是及时!”
林肇仁却苦着脸摇头道:“臣原本是来求援的!”
李煜惊恐道:“你也败了!”
“臣无能,我军一触即溃,陛下还是先马逃命吧!”
当下让士卒让出几匹马来,载着李煜、周后和几个将军继续南逃,徐羡紧追不舍,你追我赶一连追出去七八里路。
林肇仁回头看看越追越近的徐羡,“这里离江边已是不远,必须要给留出来找船的功夫,臣给陛下断后!”
李煜大声道:“林留守乃是国之柱石,护着朕回到过江才是最紧要的,断后的事情就交给旁人!让朱俊去!”
他下意识望向一旁,才发现周后竟然在朱俊的马,只见周后骑坐在朱俊的身前,环抱马颈伏在马背之,两人的身体随着马儿的奔驰起起伏伏,那动作像极了……
李煜见状不禁大怒道:“朱俊你在做什么!”
朱俊不明所以的看向李煜,“陛下说什么!”
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瞬间,没能看清身前的一个稍高的田垅,只听马儿嘶鸣一声,两人一马一头栽倒在地。
李煜见状大惊,“皇后!快保护皇后!”
他正要勒马停住,林肇仁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陛下要为一妇人连江山都不要了吗!”
“可是朕不能没有皇后……”
“臣让别人就去救皇后,林荣你带一千人马去救皇后回来!”
他身边的一个小将闻言领命,立刻带着一千余人马掉头去救周后。
紧追在后面的徐朗见状大声道:“父亲,你看唐国国主坠马了!”
徐羡回道:“你怎么肯定坠马的人是李煜?”
“这不很明显吗?这紧要关头坠了马还有人回来救的,除了唐国国主还能有谁,难道父亲以为儿子说的不对?”
徐羡点点头道:“为父深以为然,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他们围起来,莫要叫他跑了。”
徐羡带人打了个圈,迅速的将这千余人截住,从马背之取下神臂弩端在手中,徐朗大声喝道:“速速投降,若有反抗者一律格杀!”
他说着救扣动机括,一支利箭离弦而出,射入一个小将坐下马颈之中,马儿嘶鸣一声就倒在地,小将反应倒是挺快才没有被压在马下。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红巾都的众人齐声呐喊。
许浪又是一箭射在小将脚下,“我家太尉仁义,再不投降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那小将终于坚持不住,将手中的长枪丢在地,其他士卒见状也纷纷丢掉手里的武器下了马。
“慢着!”敌军之中突然钻出一个人来,目光四处打量一番,就对徐羡道:“敢问足下可是徐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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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羡问道:“正是!你又是谁?”
“神武军右军指挥使朱俊见过徐太尉!”朱俊说着竟单膝拜了下去。
徐羡见状哈哈大笑,“都说礼下与人必有所求,该不是求某放了你们吧。”
朱俊拱手回道:“正是,别人都说太尉阴险狠辣,小可却知道太尉宽仁,与敝国交战数回,每次皆是大胜,但是从未做赶尽杀绝之事。”
“哈哈……这都给你们瞧破了,那某就更不能放你们了。人人都知道某宽宏大度,不做赶尽杀绝之事,岂不是人人都来触我的霉头。”
朱俊叩首在地,“恳请令公放了我等,敝国必有厚报!”
“哼!是来报仇吧!”徐羡不再理他对着唐军士卒后面的人喊道:“李煜你已经做了一回我的俘虏,再做一回又何妨。你身为国主,却叫一个臣子来求我是何道理,以为我是那么好打发的嘛?”
朱俊又道:“太尉误会了,里面的并非是吾主,太尉留着也是无益,不如放我等归去。”
徐朗骂道:“当我们都是傻子嘛?若不是李煜你们会调头找他,这种紧急情形下就算是亲爹老子坠马掉下来也未必会调头。你们这些降兵快快闪开,再跟木桩子似的杵在这里,就真的拿你们当靶子了。”
那些降兵闻言连忙的下马躲到一旁,可是马群后的情形却叫徐羡大为意外,只见一个衣衫华丽的女子正偎倚伤马的身边,只是螓首低垂却看不见面容。
徐羡见状立刻下了马来朝着那女子走去,朱俊抽出横刀拦住徐羡喝道:“这是敝国国母,非礼勿视,还请太尉顾全些颜面……”
他话音未落就见徐羡从腰间抽出一道寒光向他砍来,朱俊连忙的举刀格挡,谁知徐羡只是虚晃一招,刀背如同鞭子一样重重的抽在他的手背之。
朱俊只觉得手骨都要裂了,唯一的兵刃随之脱手,接着一脚踹在他的肋下,将他踢翻在地。
“若非某手下留情,你的手已经没有了,徐朗把他拉下去拿鞭子沾着盐水抽五十下!”
徐羡挽了个刀花将横刀插回刀鞘,看着单手撑在地的女子削肩发抖的女子道:“早就听闻唐国国后色艺双绝,即便是非礼某也要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