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1章 果然是她(2 / 2)我家相公是反派首页

豫南王在王府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知道岳父大人的脾气,暴躁又果断,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如果这么贸然出去,岳父大人真的会要了他的脑袋的。

如果不出去,这云州城并没有多少兵力,如果大军压城,他一样也得完蛋,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完全之策。

他的贴身侍卫建议,还是要出城,迎接王老将军,向他示弱,言明原委,毕竟是他的女婿,他一定也不忍心痛下杀手。

并且建议豫南王孤身一人前去,不要带任何兵力,以免激怒老将军。

豫南王思来想去,看来也只有这个样子了,他可以不带其他人,但是可以求钦差大人陪他去。

岳丈大人就算不念旧情,他也不能不给龙久离面子,所以豫南王不敢耽搁,立马亲自去龙久离的房间。

可是,敲开门之后,偏偏龙久离不在,据佣人说,龙大人一大早,就陪着君撷姑娘,去游山玩水去了,说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豫南王捶胸顿足,怎么会这么巧,那龙久离天天不出门,今天用着他了,他却不在,真是气煞人也。

豫南王只带着两个随从,硬着头皮出了城,到了城外之后,他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数落自己的过错,但是又证明自己的忠心,他绝对没有杀害小舅子,更没有对妻子不忠,都是别人陷害的。

他是死不足惜,可是王妃还在床上躺着,需要人照顾,自己死了,王妃不是更活不下去了吗?

王老将军刚失去儿子,想到女儿,生死未卜,不由得老泪纵横,看女婿痛哭流涕,他犹豫了,要是再把女婿杀了,女儿也活不下去了,他王家,就真的要覆灭了,况且公然戕杀朝廷的王爷,也是大逆不道之罪。

可王老将军哪里能咽下这口气,不能就这么算了,把豫南王狠狠的打了八十军棍,并警告他暂且把他的过错记下,以观后效,若是再敢犯错,就是拼的一死,也要要他的命,最后把女儿接走,带着大军,又重新的离开。

豫南王险些被打的灵魂出窍,还好他早有准备,后背及以下垫东西,也暗中捏了一把汗,好歹躲过一劫,但是从今以后,他的岳丈大人,恐怕再也不会帮助他了,就像斩去了他的一条手臂。

如果王妃再出现什么意外,他就真的完蛋了。

可是,那落得如此下场,难道不是龙久离一手造成的吗?他越想越气,不行,那龙久离害得他家破人亡,但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

让人把他带回王府,找大夫涂了药,忍着全身的剧痛,纠集王府的家丁护卫,在门外严阵以待。

直到傍晚时分,龙久离才和君撷二人,骑着马,从外面悠然自得的回来,二人有说有笑,别提有多惬意了。

豫南王趴在担架上,额头冒着冷汗,如果不是心里有仇恨,他早就昏死过去了,他恨恨的瞪着龙久离,想要开口怒骂,却又痛的全身抽搐。

龙久离看着门外的家丁护卫,他跳下马来,闲庭碎步一般,悠闲的走了过来,淡笑着,马上脸色就凝重了下来,说道,“呦,豫南王这是怎么了?”

他掀开了盖在豫南王身上的薄被,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是谁这么大胆,敢把王爷打成这样,快告诉本官是谁?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把他绳之以法,投入大牢。”

又轻声的说道,“既然受了重伤,还不快回房好生修养,在门外待着做什么?”

豫南王浑身冒着冷汗,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声音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态,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不就是你一手促成的?”

龙久离皱起了眉头,十分无辜的说,“王爷,这是哪里的话?你我同朝为官,一直相互扶持,我怎么会希望王爷出事呢?”

豫南王脸色苍白,“本王不想和你废话,来人,把他拿下,千刀万剐了。”

那群家丁护卫,得到命令之后,都刷的一声把刀抽出,并且围了上来。

龙久离眸光浅眯,浑身的气场,也在倏然间变得凌然,一身正气,让人不敢侵犯,他环视了一下四周。

接着冷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可知道,本官是什么身份,又代表着谁?”

那些人被他的气场所慑,不敢轻易上前,都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他们的主子。

豫南王还在强忍着,不让自己昏死过去,“怕他怎滴,杀了他之后,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大家。”

龙久离淡淡的笑了一下,“本官是钦差大臣,代表着当今陛下,你们敢动本官,难不成是想谋逆造反?哼,还是说,你们早就看朝廷不顺眼了,想拿本官试试刀啊?”

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纵使有八个脑袋,也不敢做这种十恶不赦之事。

如果真的担个谋反的罪名,就算王爷想替他们承担,那也不是他说了算的,众人都胆怯了。

龙久离一直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王爷,你是想死,可以自己去死,难道要拉这么多人为你陪葬吗?”

豫南王看自己的人,竟然一个比一个怂,被龙久离的三句话吓得不敢动手,他眼睛变得血红,可惜他爬不起来,不然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

他恶狠狠的瞪着龙久离,恨不得能用眼神把他杀于无形。

龙久离却是一脸的随意淡然,他弯下腰来,似笑非笑着,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王爷,实话告诉你,王府现在变成这样,确实都是本官的功劳,只可惜你岳父大人没杀了你,可是,你又能把本官怎么样?嗯?哈哈哈……”

说完之后,龙久离大摇大摆的,像回自己家一样,又回到了王府,并且嘴里还说道,“君撷,今天本官的心情好,晚上好好陪本官做乐。”

豫南王忍不住全身颤抖了起来,眼前也变得模糊,整个头像要炸裂一样的疼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一张脸憋闷的红一阵白一阵,众人人都紧张起来,是七手八脚的,把他抬到了府中,又寻来大夫为他诊治。

豫南王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被人乱箭射死,到处哀鸿遍野,血流成河,那景象惨不忍睹。

只听到屋子里传来哭泣的声音,他打了个激灵醒来,面前的景象慢慢的变得清晰,只见君撷哭的一双眼睛通红。

豫南王谨慎的看了一眼房间,还好没有其他人,他才放下心来,“你来做什么?”

君撷擦着眼睛说道,“王爷对奴家无情,奴家却做不到无义,是给你送药来了。”

说完之后,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为他涂抹上药,说来也神奇,涂上之后,伤痛好了大半。

君撷心疼的掉眼泪,抽抽搭搭的说,“王爷,这龙久离真是欺人太甚,王爷你一忍再忍,他却得寸进尺,忍到最后,还是你为鱼肉,他为刀俎,横竖都是一个死,何不反他娘的,也能出这口恶气,云州城已经是我们的地盘,他就算带有大队人马,又能够奈我们何?”

豫南王想陷入沉思,一直闭口不言,君撷又使劲的鼓动,“王爷,与其等死,不如为自己争得一些希望,你以为那陛下派龙久离来,真的是查看这海域的强盗吗,他是冲你来的,你顾忌着君臣之义,可他却没有君臣之情,王爷,你好好想想吧。”

豫南王眼睛猛然睁开,最后一咬牙,“好,就反他娘的。”

君撷心里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又小声的说道,“我刚从龙久离口中探得,他并没有带多少人,十天后,他的大军会集合,将要驻守在城外,北面临江,南面靠山,我们趁着风高月黑从南面偷袭,他们必然,要向江域逃窜,这些北方的官兵,都是一群旱鸭子,到了海里面,不用打,都给淹死了。”

豫南王终于露出了笑容,之前他想借慰问士兵之名,去探得龙久离大兵实数,及驻扎的地势,却被龙久离拒绝。

后来派人暗查,根本查不到具体信息,他们经常乔装打扮,变换着身份,并且几天换一个驻扎之地,刻意的迷惑于他。

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美人计,他要抓住时机,不能等龙久离再转换地方。

可是,王家现在肯定是不帮他了,他自己的兵马独行,就显得势单力薄,不知道是不是龙久离的对手。

他这次出手,只能胜不能败,如果失败了,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豫南王马上就想到了妖雪门,如今也只有借助他的力量了。

当即派人去联络云秋燕,事不宜迟,要提前把一切都安排才好。

不过擒贼先擒王,他要先把龙久离给困在府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君撷,本王起事那天,你到龙久离的房间,在他茶水中下上蒙汗药……”

君撷点头,“王爷放心,奴家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她又和豫南王,诉说了相思之情,两人浓情蜜意,亲亲我我,一直到深夜,都难分难舍。

转眼间十天过去了,豫南王的伤,因为用了君撷的良药,也恢复了大半,已经能够拄着拐杖,下地走几步了。

而他又从君撷口中得知,龙久离的军队,已经驻扎完毕,已经到了他该行动的时候了。

在他准备起事的前一天,君撷来到了龙久离的住处,笑着说道,“将军,豫南王派我来给你下迷药来了。”

龙久离淡笑了一声,“看来他真的要谋反了。”

君撷肯定的点了点头,又有些不解,“将军,想除掉豫南王,派我偷偷的下手即可,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逼他造反?”

龙久离说道,“这你就不懂了,逼他造反,朝廷出兵灭他就变得名正言顺,不留别人口实,并且也能够趁此机会,把他这一族,彻底的消灭,如果派人直接毒死他,陛下必然得装出怜悯的样子,把他的王位,传给他的兄弟或者是子侄,这无疑是灭了一只老虎,又扶了一只狼,终究不能斩草除根。”

君撷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将军,我这就护送你出府。”

之后,君撷又告诉豫南王,龙久离已经被她关入了地牢,豫南王只是派人简单的去查看了一番,被君撷蒙混过去,他也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第二天夜里,风高月黑,天空还稀稀落落的下着小雨,一伙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悄悄地潜入了从皇城来的大军之中。

说是大军,他们探了,其实也不过就两三千人,要想消灭易如反掌。

军队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想必都在熟睡,这真是一个把他们消灭的绝好机会。

这群黑衣人先前面探路,解决了几个巡逻的士兵,之后招手他们的人,悄无声息的,涌了进来。

为首的人,抽出腰里的长剑,大喊一声,“冲啊!”

本以为他们的人,一定是势如破竹,把那些人砍死在睡梦中,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人,这时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站着纹丝不动,片刻之后,都腿脚酸软的,趴在这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