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遇刺,此事让京城的人具是人心惶惶的,不过好在追查的事情都是暗中进行的,并未引起什么轩然大波,而且另一件事情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那就是吕家的事情。
虽然看在吕太傅的面子上,陛下对于吕钦一的事情并未做出过多的苛责,只是这明显只是个开头罢了。赵王又岂会轻易放过吕家呢,他之前已经掌握了不少关于吕钦一做下的那些缺德的事情,只是缺少一个将消息全部都传递出去的契机,眼下吕钦一运气不好,撞到了陛下的手上,他自然是要将这个时机把握好。
于是吕钦一之前的那些事情,被一件件的放了出去,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的真假,也没有人知道下一件被爆出来的事情是不是更加的劲爆。
吕家还是书香门第,而吕钦一做的这些事情别说读书人,就算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也会让大家觉得匪夷所思,道德沦丧。
晋王对于这些爆出来的事情也是诧异非常,有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听说,知道那小子平日里面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但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却是更加的过分,关键是这些事情真真假假的,他就算是想要辟谣,也无从下手。
吕家清白的名声毁了,老太傅本来身子就不好,这下子更是气得一病不起了。
晋王将此事一直瞒着晋王妃的,只是太后一向看重名声,有如此亲家,如何干休?于是将晋王妃叫到了宫里面,太后将晋王妃教训了一番,又让她在院子里面跪了两个时辰。
晋王妃的身子本就不好,二月的天气本就寒气未消,她直接晕倒了,晋王闻讯赶来的时候,晋王妃还在冰凉的地板上躺着,晋王气得不轻,叫人将王妃送回了王府,一向孝顺尊敬太后的他,第一次与太后爆发了冲突,听说太后也被气得不轻。
当天下午的时候,楚玥安被请了过去给晋王妃诊病,只是晋王妃眼下已经是心伤不已,脸色憔悴不堪,心病最难医治,她只能够开一些药给她调理着身子。
整个二月几乎都在吕家的风波里面度过,吕家的名声已经彻底的毁了,吕太傅之前的那些门生们都是极欲与吕家隔断关系,晋王妃的王妃之位,也是岌岌可危。
在二月末的时候,陆悠鸣赶来了京城,她之前自己此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了得罪了宁侯府,宁侯府的人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她并不想住在侯府待嫁,只是想着日后纵然是嫁入了忠毅侯府,亦是少不得要借宁侯府的势,所以还是硬着头皮住了进来。
面子上的功夫该做的还是的做,香姨娘亲自迎接招待,不过其他的人都没有露面。
陆悠鸣见侯府张灯结彩,装扮的还算是热闹,心里面总算是安慰了一些,当然这回子过来,与她以前来的时候,侯府众人前呼后拥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是了。到了侯府之后,陆悠鸣自然是要去给外婆跟舅舅请安的,只是楚原厌恶这个外甥女,早就让人传话可不必去请安的,她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也只是见了一面,淡淡的将她打发了。
陆悠鸣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这回子来可是安分多了,乖乖的呆在她的小院子里面,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三表姐居然也回到了侯府来了,并且还是唯一一个来看她的表姐妹。
“表妹一路远道而来,辛苦了。”楚月姿笑吟吟的说道,“这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表妹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吧。”
说实话以前两人的感情还算是不错,只是楚月姿出事之后,大家对她一件事唯恐避之不及,陆悠鸣知道楚月姿纵然能够回来侯府,不过还是名声不好,不敢与她走的太近,一来怕叫侯府的其他人更看她不顺眼,二来也是害怕自己的名声被她给连累了。
楚月姿讨了个没趣,暗恼陆悠鸣这小妮子也没有那么好忽悠了吗,只怕还得费一些功夫。
在三月初的时候,楚玥安与宇文景怀的婚期被定了下来,经过钦天监的观测,五月十日,是一个尚佳的黄道吉日。
得知婚期被定下来之后,宇文景怀高兴的一宿没睡觉,快要天明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潜入了楚玥安的房间里面。
这会儿正是楚玥安睡衣正浓的时候,不想理会他,让他自行离去。
宇文景怀却是一点都不想离开,嘴角都快要咧到了后脑袋,大白牙在夜色里面明晃晃的,他拉着楚玥安起来说话:“还有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咱们就是夫妻了,你难道不兴奋?”
“我现在只想睡觉。”楚玥安困得不行,“你能不能安静一下?让我多睡一会儿,你要是实在是精力旺盛,就去外面跑几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