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铮趁热打铁:“没什么可是,我真的很需要您的帮忙!您就过来吧,云铮是我一个人的公司,想任命谁就任命谁,我看谁敢不听!”
吴家根犹豫了几秒钟,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可以过去帮你管管人。但我担心他们不会服我,技术上的事情我就不参合了。你也不要给我太高的薪水,免得其他人会眼红。”
“行,这些我都答应,只要您愿意过来。”聂铮铮叮嘱几句之后,才结束了这通电话。
她当即吩咐肖远去租一套精装公寓,并且把生活用品全部准备妥当。
次日,丁涔传来消息,说吴先生昨晚离开后本来已经走进了高铁车站,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车,随后入住车站附近的公寓式酒店,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聂铮铮闭上眼,心中愈发肯定他就是吴家根。
“丁科长,麻烦您通知手下继续监视他,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丁涔问。
聂铮铮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怀疑他背后还有其他人。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丁涔觉得她没说真话。
吃罢早饭后,聂铮铮又打电话给吴家根,询问他飞机票是不是已经买好了,有没有人帮他收拾行李。
“您只用带必需品就行了,公寓里什么都有。对了我有件事要请教您一下,红背竹竿草这种植物是不是只有云南人才认识?”
吴家根一愣,“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看到有个人在身上纹了一株红背竹竿草,觉得奇怪罢了。照道理,外地人对这种植物都不太熟悉,也不应该会把它纹在身上吧。”聂铮铮说。
吴家根迟疑片刻,说:“那我就不清楚了,毕竟现在网络发达,就算有外地人知道红背竹竿草也没什么奇怪的。”
聂铮铮笑而不语,找个理由挂了电话。
下午,她集中精力处理公务,临到晚饭时间,又给吴家根去电,提醒他要带上所有的证件,不要有任何遗漏,还说自己会亲自去接机,要他把航班号发给自己。
房泷在一旁认真听着,直到这通电话结束才问:“吴叔要过来?”
聂铮铮点头,脸上却并无任何喜色,“是的,我必须要他过来,帮我弄清楚一件事。另外,我想借你的人手去查一件事。”
“可以,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房泷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一片凉意,全是冷汗。
聂铮铮心情极其复杂,艰涩地说:“我怀疑吴叔一直以来都有事瞒着我,如果是其他的事也就罢了,但如果是……”
事关爸妈的死,她绝不能掉以轻心!
房泷感觉到她浑身在微微颤抖,立刻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当即喊来心腹,让聂铮铮直接交代。
聂铮铮缓了口气,神色凝重道:“我要你彻查吴家根的身世背景,尤其是他在定居瑞丽之前的情况,能查多深就查多深。还有,他近些年有没有暗中做过什么勾当,涉及到精仿子冈牌方面的。此外,他可能还有别的身份。”
饶是房泷也有些惊讶,“你是说,吴家根背地里从事不法勾当?”
聂铮铮点了点头,她会由此推测完全是因为他对锟铻刀的渴望和贪欲。因为如果没有锟铻刀这个砝码,他说不定并不会冒险和她见面。毕竟玉化石手串对他来说也很重要,但却没有重要到能让他心甘情愿冒险。
虽然他嘴上说把锟铻刀供起来,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聂铮铮不相信,如果只是为了拿回家供起来,根本没必要冒这样大的风险。因为凭借他们两个的关系,他完全可以直接找她,借用锟铻刀一段时间,又何必大费周折?
所以她判断这其中一定有巨大的利益驱使,而精仿子冈牌近两年在古玩市场上大行其道,蒙骗了不少藏友,而且回回都是高价,其中利润不容小觑。
一旦有了锟铻刀,仿造出来的子冈牌自然更接近真品,卖出天价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别说几百万,上千万都不是没有可能!
聂铮铮一想到这点,脑袋就像被千金重锤撞击过似的,不断地嗡嗡作响,无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