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卫东吃惊,“晓燕,你要把身体给我?”
钱晓燕面露羞涩,却坚定地点头。
“前面就是你们村吧?”高为民单手扶着自行车车把,指着前方的村庄问道。
在村头的大槐树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丁家庄三个字。
丁兆红点头,“对,这就是我的村庄,你把我放下,我自己回家。”
“别,我把你送到家门口吧,你衣服是湿的,被别人看到不好。”高为民说。
从丁兆红跳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她身上的衣服不像刚捞出来时,湿漉漉的,可还未干,处于半干不湿的状态。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丁兆红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如果被乡亲们看到我被陌生男生送回家,他们会说闲话的。”
高为民俊朗的少年面庞上,露出犹豫之色,最终说道,“行吧,你自己回吧。”
丁兆红向高为民道了声谢,转身就走。
高为民提醒她,“你换完衣服,再来找我,我带你去看他们被揍的场面。”
“好的。”
丁兆红回到自己家。
她家在村子东头,是三间低矮的小瓦房,院门是木栅栏门。
丁兆红进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次出来。
她家只有她和她娘丁爱军两人,她随她娘姓。
至于她爹,她从未见过。
并非去世了,而是进城了。
根据村里乡亲的传言,她爹是那个年代上山下乡的知青,和她娘私定终身,生了她。
后来知青返城,她爹一去不复返,抛弃她们母女。
当然,这只是乡亲们的传言,具体情况丁兆红不知道。
每当她问她娘这个问题,她娘都板着脸,训她,让她别管那么多,事后自己悄悄抹泪。
丁兆红来到村口。
高为民在一棵老槐树下等她。
他骑在自行车上,单脚支地,绿色军裤裹着的大长腿格外显眼。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他身上,斑斑点点,明媚又美好。
丁兆红突然觉得有些刺眼,不知是阳光刺眼还是高为民刺眼。
高为民用自行车带着丁兆红,来到钱晓燕家所在的钱楼村。
高为民向丁兆红问出钱晓燕家的具体位置,来到钱晓燕家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
他把自行车放到旁边的小巷子里。
他和丁兆红站在一栋房子的屋檐下,视线投向钱晓燕家门口。
丁兆红问,“你想监视钱晓燕?”
“对。”高为民说,“咱们守株待兔,监视她。”
“监视有用吗?”丁兆红不解。
“有用。”高为民说,“我猜钱晓燕和孙卫东夜里还将约会,咱们在这守着,一旦发现他俩约会,你就去钱晓燕家,告诉她爹,她被人强暴,让她爹带人去救她,到时候,一群人看到钱晓燕和孙卫东的丑态,他们在乡亲们面前丢了人,你说她爹会不会揍她?”
丁兆红忍不住拍手叫绝,“高为民,你的主意真阴险,不过我喜欢。”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说,“我觉得你的想法不一定能实现,钱晓燕已经和孙卫东去过玉米地了,干嘛夜里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