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算是在风月场上厮混过的人，段位也不低。但是牛大妮确实是手段了得，再加上豁得出去。一时之间，竟然真的把赵寅给拿住了。

赵寅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自己的嘴都已经不受控制，脱口而出一个：“那怎么行？”

说完之后他都想抽自己的嘴巴子。

从此相忘老死不相往来，对于他们来说对于他赵寅来说，是最好的。可是如今，想到刚刚这女人还在自己床上，几乎是像最后绽放一样的和自己在一起，如今也是委委屈屈的说出决绝的话，他觉得是个男人恐怕都不能在这时候把这个女人扔开。

“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最后一丝的理智牵着赵寅，让他没有立刻就做出糊涂的事情。

但是他也知道，这最后一丝的理智，恐怕早晚都要崩塌。

牛大妮听到赵寅这么说，脸上还挂着泪水，人却不哭了，声音里也带着点点坚决，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背对着赵寅，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情绪。赵寅可以看到那纤细的小身板一抽一抽的，就像是在用力压抑着什么。

赵寅有些心疼，但也有些奇怪牛大妮在做什么。

过了片刻，牛大妮回过身，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满是泪水却硬憋着不让泪水流下来。这小模样十分的让人心疼，感觉她在用力压抑什么一般。

牛大妮轻轻对着赵寅福了福身，动作娇柔可怜。而且这一福下去就没有再起来。她的头深埋着，让人看不清表情。

她红润的唇轻轻开启，遇到带着点点淡漠：“赵公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但事已至此，赵公子再考虑也是无济于事。我们还是……从此天涯陌路吧。谢谢赵公子一直以来的照顾，也谢谢赵公子……给了我黄粱一梦。小女……就此别过。”

明明前面的话都十分坚定有力，但是说道后面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突然带了点点颤音，让人听在耳中不由得心疼。就像是一直在压抑的东西，在说道“离别”的时候再也无法隐藏。

说完后，牛大妮转身往门外跑，虽是一声没有吭出来，赵寅却感觉她哭了。

甚至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那娇艳欲滴的小脸让人想要上去摸一摸，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更是勾人心魄。

那一瞬间，赵寅心里最后一根关于理智的弦断了。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一把抓住了牛大妮纤弱无骨的手腕。

他能感觉到那只手腕在微微的颤抖，那一刻赵寅更加怜惜。

他将牛大妮一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几乎是要将牛大妮揉进自己的胸膛一般。

他这一刻决定了决定将这个女子藏在家中，不让任何人看到。就是他赵寅一人的，无论什么人来反对，都绝不听信。

“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不对，别哭了。”

赵寅的声音温柔，轻轻地哄着怀里的美人，几乎是要将他胸膛里最深的温柔都掏出来给她。他是真的心疼，甚至有些后悔刚刚自己为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为什么没有立马抱住她。

这一刻的赵寅，彻底入了魔。

他没有看到，牛大妮虽然还在小声的抽泣着，甚至柔软的手臂还在轻轻地推着他的胸膛，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是她的嘴角却向上翘起，眼睛里一片清明和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