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当即立断,让阿大封了内城,并且传书出来,让在外头驻守的蒋叔稚与士兵封外城,并且让凡是与难民打过照面的士兵,都要分隔开来,若有发热者立刻送往内城。
蒋叔稚道:“大帅,大夫说此病极易传人,且非常狡猾,有的人得了,自己没事,但还能传给别人!因此属下等才全都蒙了面!只是此地危险,大帅您还是与小侯爷赶紧离开这儿罢!”
邢慕铮让邢平淳去召集医官,若自愿进疫城者皆有重赏。邢平淳领了命,还是没能控制自己,他转回来粗声问道:“蒋将军,我娘呢,我娘怎么样了?”
蒋叔稚道:“小侯爷且放心,夫人无事,只她因与难民有所接触,她一来以身作则,二来稳定民心。”
邢平淳急躁道:“唉,娘身子不好,还逞这个能作甚!”
蒋叔稚道:“属下们也都劝过,只是夫人说,大帅才夺得江山,她绝不允许别人拿平川瘟疫一事大做文章,令百姓不服大帅。”
邢慕铮眼藏愠色。
此时一信鸽自内城飞出来,收信兵吹哨唤来信鸽,将信鸽脚下的卷纸取下,匆匆跑过来双手呈上。邢平淳一把抓来打开一看,顿时龇牙瞠目,“爹,娘她、发热了!”
邢慕铮最为担心的事终是发生了,他猛地往里冲去,邢平淳也跟着往里冲。蒋叔稚与李清泉等人忙不迭地拦住他们,“大帅,小侯爷,莫冲动,莫冲动啊!”
李清泉苦口婆心地急急说道:“大帅,您非大夫,进了城去也无济于事,平白让夫人添一份担心罢了,您若进去,夫人怕是更加难受!”
蒋叔稚也劝道:“是呀,大帅,您不日即将登基,你是天下人的帝皇,如今您是天子龙体啊!为了天下百姓,您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啊!”
邢平淳自头脑发热中回过神来,他也对邢慕铮道:“爹,二位叔叔说得不错,您不能出事,还是让孩儿进去服侍娘亲罢!”
李清泉道:“小侯爷,夫人向来极疼爱你,若她在场,断也不能让你进这危险之地,况且你进去除了叫夫人伤心着实也没甚用处,阿大和碎儿等人都在里头服侍夫人,兴许夫人只是劳累病倒了,并非疫症,二位爷千万别自乱了阵脚啊!”
“大帅,小侯爷,你们不能去啊!”
邢慕铮与邢平淳回头,身后已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