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凝香公主让白鹤去偷偷跟着那个狂妄的秦政,既然能远赴千里来雪国亲自求亲,大宁国还真是放心,堂堂一国太子独自前往别国,一定是另有图谋。
“白鹤的职责是誓死保护公主。”
白鹤那根执拗的木头却不答应去跟踪秦政,说他只会保护公主,其他的一概不会去做。
凝香公主被白鹤气的不轻,又不能跟他来硬的,那头倔驴是你越硬他就越倔,只能软语相劝:“白鹤哥哥,我知道父皇一定也派人去打探了,但是那是父皇的人,父皇是不会把真相告诉我的,我现在在宫里,身边高手侍卫众多,肯定能保我安全的,我就请你为我办这一件事,就这一件,好不好?白鹤哥哥!”
被凝香公主左一个白鹤哥哥又一个白鹤哥哥的叫着,白鹤就算再是个木头也是顶不住的,认真思考了一番,交代凝香公主调了两个可靠的侍卫才离开了。
现在想来那便是她与白鹤见的最后一面了,也不知道他最后是生是死,可这样也好过他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也只会比他晚死一点,心里平白增加了更多的伤痛罢了。
无奈之下,叶珩被莺儿燕儿搀扶到了一边的凉亭里,这里地势稍微高一点,虽然看不见门外的情形,但是门内的还是能看的清楚的。
在凉亭里歇了一下,叶珩这才止住了心里翻滚的恶心感,那种浓重的血腥气才渐渐的放过了叶珩,让她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喝了一口凉亭里备着的茶水,叶珩才缓过劲来,这个时候外面的迎亲队伍已经进来了,新娘也已经下了轿子,与叶兴共同拉着一条红绸子,中间还有朵巨大的花球。
举行仪式的人们一路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路上走走停停,嘴里念念有词,叶珩看着他们从大门口走到凉亭的正前方就用了快要一盏茶的功夫,原来这民间的风俗和规矩也是繁多的。
叶珩看得没了耐心,索性直接去大堂里等着,也能吃些东西。
大堂的前厅后院,此时已经满满的都是人了,大家吃酒席的吃酒席,聊天的聊天,前院是男丁们在饮酒,后院全是女眷们在嬉笑畅谈。
叶珩找了一个桌子坐下来,让莺儿燕儿去厨房拿了吃得来,她并不想与这些人入席,大多不认识,坐在一起都觉得有些别扭,再加上有些人的偏见,叶珩就更不想与她们打交道了,这小地方的妇人们攒在一起也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一点听得价值都没有。
几盘菜一盏清茶,叶珩坐在无人的角落里吃的惬意,外面的人们都在各自忙着攀谈也没有人注意到叶珩。
待到有人喊去观礼的时候,叶珩才吃饱喝足起身往大堂内走去。
少年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没有名字,我的代号叫白鹤,黑色耐脏。”
简洁明了的回答竟然让凝香公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能不能先收敛一下你的气息,你这样锋芒毕露的还怎么贴身保护我?连我三尺都进不了的,还有这样太容易暴露你自己了。”
叫白鹤的少年看了一眼凝香公主,视线正好与之相撞,便又急忙装作无事发生的收回了视线,将眼眸垂了垂,身子也松懈了不少,这才没有了那利箭一样的气势,让人心里能稍微的缓和一点。
那天凝香公主让白鹤去偷偷跟着那个狂妄的秦政,既然能远赴千里来雪国亲自求亲,大宁国还真是放心,堂堂一国太子独自前往别国,一定是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