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华姑娘在屋内睡到了午时才堪堪转醒,我屋里宅子里的老嬷嬷刚将饭菜端上来,庆华姑娘便寻香而至:“用午饭都不来叫我,宁薇,我之前白疼你了啊。”
“怎会,还不是想着你昨日小别胜新婚,我可是事事都为你考虑。”我笑道,这却轻易让庆华姑娘红了脸。
要知道,曾经我同宁大熊一出征便是几月有余,每每归家,第二日清晨都能瞧见宁大熊一脸神清气爽的打着拳。而我娘都是要到将近午时才勉强起得来身。
要说是什么道理嘛,每每问起宁大熊,他总是这么说:我同你娘久未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每每就情不自禁的聊至深夜,我原就是那般作息,自然是起不来的,你娘就不同了,女人家水做的嘛,定是受不了这种彻夜长谈的,自然而然就晚起了许多。
今日瞧见庆华姑娘这般模样,我不由得对宁大熊的话更加深信了几分。
庆华姑娘见我还是依旧盯着她,这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颈,她点了点我的脑袋:“别瞧了,快些吃饭,主让我带了几本剑谱,叫我盯着你在这几日看完。”
用过饭,刚瞧见庆华姑娘屋内满满当当的剑谱,立刻想遁地逃走。只不过,跟在我后头进屋的庆华姑娘啪的一下将我希望的大门给用力关上了。
“姑娘好好看,好好记,若是看不完,记不住”庆华姑娘特意顿了顿,“主可是有的是办法叫姑娘好好记住。”
我依旧恹恹的提不起兴趣,庆华姑娘只好道:“主府内的雪夫人,虽说看似是个文弱的美人坯子,但那一手瑶光剑法可是使得出神入化。主也是因为她的瑶光剑法,才收了她的。奴随主有幸见过一次雪夫人的瑶光剑法,当真是美轮美奂。”
庆华姑娘有心想将我激将一下,可我依旧不争气的找错了重点:“瑶光剑法?美则美矣,只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剑法,花里胡哨的招式一大堆,我用银枪一招内必破之。这雪夫人竟是有武功底子,但真是小瞧了她。”
说到瑶光剑法,实在是我心里的一个痛,曾经我就是因为这个,宁大熊亲手折断了将我培养成剑法女侠的梦想。
庆华姑娘也是不负众望被我带跑偏了:“可不是嘛,那年中秋国宴,雪夫人就是以这瑶光舞而闻名的,原先国宴都是贺劲陪着主去的,偏巧那回贺劲身上有任务,是奴随侍在主身旁,宁薇,你可不知道,雪夫人将面纱拿下来那一刻,主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奴可从为见识过主失态的样子,原先奴可没想通是何原因,琵城一见才叫奴想明白了。”
“那回中秋国宴,只要是雪夫人喂过来的酒必然接,越王那时正苦恼讨好主,便顺水推舟将雪夫人赐给了主。只不过后来主事务繁多,雪夫人许多时间都是在独守空房,出了主喝醉酒了才会踏足一二。”
“今岁,雪夫人失了一个孩子后性情大变,奴在府上时还算安分只不过,奴只要一离开府上,她便开始指手画脚,不断在各院府安插自己的人。主看她没有生事便没有多管她,不过她现在都想将手伸到主的头上了。”
“这般明目张胆的动手脚就怕王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笑道,趁庆华姑娘不注意悄悄将最顶上两本剑谱扔到他的床底下,“这雪夫人出身何处?”
庆华姑娘丝毫没有发现我方才的小动作:“这恐怕只有主知晓了,她从未同我们说过她出生何地,只不过,奴听她说话好似夹杂着些吴地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