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鹏志到晚上才清醒过来。
但是这清醒来得并不舒服,是任白一盆冰水给他泼醒的。
“谁?!怎么了?!!”梁鹏志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束缚着。
而自己旁边,正好绑着自己的好师弟,胡延。
胡延似乎要比梁鹏志顺从不少。
“醒了?回家了,好给你接风,我们怎么可能食言呢?”任白蹲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梁鹏志。
“你想干什么?”
“梁老师,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啊。”
当时,虽然任白跟梁鹏志,他会安然无恙地出来的时候,他也短暂地害怕过,但是他也不相信任白会有多大的能力真的把他拽出来,可能是象征性地少判几年,更多的可能是虚张声势罢了,梁鹏志没想到,任白真的会就这样把他放出来,但是既然出来了,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是他自己的了。
所以,自始至终,梁鹏志都认为,任白只是一个呲牙咧嘴的绵羊,张牙舞爪地吓唬他罢了。
他没想到,法律没能够制裁他,别人竟然能把他抓住。
“你就没想过,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谁我要活了?”
蒋华看到两个人基本上控制住了,就递给任白一盒东西:
“你拿着吧,我先去屋里了。”
“二位,睡好了吧?睡好了之后可就不能睡了。”任白接过东西,转身跟那两个人。
“要杀人你就痛快的!”梁鹏志大喊。
“杀人?我杀你干嘛啊,你不知道你的血滴在地上清理起来有多麻烦?”任白。任白的是实话,现在技术那么发达,稍微有一滴血没有清理干净,反应试剂就会出现化学反应。
“那你想干嘛?”胡延问了一句,不过音量明显要比梁鹏志很多。
“你知道吗,”任白慢悠悠地打开蒋华递给自己的那盒东西,“我有时候经常在想,像你们两种这样jing虫上脑,不顾别人感受,不顾理人伦的人撞在一起,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呀。”
蒋华递给任白的盒子里,装的是慢慢一整盒的苍蝇幼卵。
就是蛆虫。
任白把旁边的玻璃箱子拖过来,把蛆虫倒进去,还磕了磕盒子。
噔噔两声。
磕得胡延和梁鹏志汗毛直立。
“现在还用不到你们身上,它们长得太了,钻进你的鼻黏膜也活不长。”
着,任白拖过来一个网兜,网兜好似在动。
“我听你之前经常在做噩梦啊,胡老师。”任白。蒋华跟任白了很多胡延在欺负了别菁菁之后她们报复的事迹。蒋华知道胡延的办公室里没有监控,于是便躲开了楼外的监控溜了进去,在胡延办公室的空调通风口里燃了一点致幻剂,因为只是微量的,胡延吸入之后并不会致死,而是会变成一个心理极易被暗示和操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