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皇子殿下日后如何,现在新年未过,大婚未始,一切皆有变数。”
“下策,拖,上官小姐与文丞相家的女儿相交莫逆,而文小姐对殿下之心,草民也略知一二,有文小姐在,殿下就有机会与上官小姐相见,以殿下之力,拖一拖婚事不难,更说不定会抱的美人儿归,只是如此一来,殿下的名声不在,即便皇上不说什么,大皇子与殿下之间也会图穷匕见,镇国公也未必会相助殿下,最为得不偿失。”
“中策,即便大皇子殿下大婚,皇上也不会立刻册封太子之位,不然就是夜中之烛火,但不出数日大皇子便会前往边塞,即便有上千兵士护佑,但一路之上千里之遥,二皇子殿下便可谋划一二,若大皇子殿下到不了边塞,朝中必然动荡,犬戎大韩也定会闻风而动,那时难免生灵涂炭,但只要边塞及时有大将坐镇,二皇子殿下也能应声而出,以皓澜数百年的底蕴,皓澜定会转危为安,那时殿下便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皇子,太子之位可期。”
“上策,大皇子殿下前往边塞,大胜犬戎韩国,却在回朝途中发生意外,最后太子之位也仍是殿下的。”
赵拙言的声音飘落,最后的上策说的简单,可也是最诱人,姬幽的神色随之闪烁,按在椅背上的手也渐渐发紧。
“下策不可取,正如拙言所说,得不偿失,本殿下皇子之尊,还不屑利用一女子若潇潇在,本殿下会取上策,百姓是我皓澜的百姓,百姓何辜?可待他大胜归来,携势之下,身侧的兵马何止数万,那时候又该如何动手!?是以上策,中策均不可取。”姬幽道。
赵拙言眼中一闪,道:“如此,拙言这里还有一策。”
“拙言直言。”姬幽道。
赵拙言躬身:“殿下可相识上官小姐,以礼相待,以礼敬之,兄弟儒情之下,不管旁人再说什么,上官小姐总会心生疑虑而后不管大皇子如何做,殿下在旁相助便是,草民以为三皇子对殿下的防备甚与大皇子殿下,只要二皇子殿下处处为大皇子着想,大皇子殿下未必尽信三皇子殿下,若心有疑虑,便是可借用之处大皇子殿下大婚,韩国犬戎定然有细作暗中潜入,殿下提醒大皇子殿下身畔之安危,倾力相待,或有机会同上战场,到时一南一北,可事半功倍,若殿下初上战场便能得胜,百官皇上会如何想?殿下虽在朝中,但也有治军之能即便日后大皇子殿下身有不虞,有殿下在,也可保皓澜百年安稳。”
先前赵拙言说的上中下三策都有缺陷,此法则尽显圆满。
原来二皇子想要争一争,现在就差皇帝的一封圣旨,一张薄纸,若非鱼死网破,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上官小姐是镇国公之女,未来的大皇子妃,太子妃甚至是皇后,二皇子待上官小姐恭敬,看在旁人眼里就有退却之意,再有对大皇子殿下恭顺,那意思就再明白不过大皇子久在边关,对二皇子的了解都是从三皇子口中还有抵报身侧之人禀告,即便三皇子说二皇子的不是,大皇子有眼睛有脑子可以自己去看,二皇子再适时的说中几句,大皇子还是会相信二皇子几分,而这几分,就足以让二皇子殿下有机会前往边塞二皇子在朝中经营数年,即便低头退步,也绝不会只当个闲散王爷,同立功勋,意料之中,也是理所应当,当中再协助大皇子几次,那同袍战场之情就绝非一般,待大胜过后,大皇子殿下意外身亡,二皇子的太子之位便可十之八九。
从头到尾,细细思量,合情合理,顺其自然。
既无损百姓,还能打尽敌国细作,两全其美。
“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不绝,直到面前出现了一碗药汁。
药汁浓的像是墨。
赵拙言一脸发苦的看向端着药汁的彩衣。
彩衣抬了抬手:“良药苦口。”
赵拙言无奈,只能接过来,捏着鼻子喝了。
彩衣递过去一枚蜜饯,赵拙言吃了,邱家的贡品,若非他在二皇子身边待了多年,也不会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