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之下,二皇子对大皇子的那一躬身,慕子悦的额角都挑了下。
大皇子亦神色微变,双手按住二皇子的双臂:“二弟,实在毋须多礼。”
“应该的。”二皇子抬头,笑的清澈无痕,“其实愚弟也有私心。”
大皇子挑眉。
二皇子压低了声音:“因为大兄,愚弟才能在京都享福啊!”
“哈哈。”大皇子失笑。
二皇子也笑出了声。
两兄弟笑声阵阵,风雪中的冷意都变得暖和。
慕子悦也露了面。
大皇子赞许:“不错,听说你骑术长进不少,改日与我切磋一番!”
“臣不胜喜。”
两位皇子殿下共上了一辆车子,风雪中谈笑风生传出。
慕子悦看了眼策马向前。
两厢车马相遇也就到了夜幕之下。
上千的兵马在一处驿站歇息,兵马安营,巡视,虽有人声马蹄,却是嘈杂有序,慕子悦跟在营中大皇子身边侍卫上官将军身后,营中所有安排都是由这位上官将军负责。
家宅宫中防护哨位和军营中不同,何况大皇子殿下身边的护卫定然是最厉害的,没一会儿,慕子悦在不少军营扎寨中的不解之处就茅塞顿开。
正所谓学无止境。
上官将军的感觉就更明显:“难怪皇上对世子赞许有加,世子年纪轻轻,就这般聪颖好学,实在是让我等汗颜。”
“将军客气,我家中历代蒙皇上看重,自当为国尽忠,如今我不能为国杀敌,也只能在这上面下下功夫。”慕子悦道。
慕子悦说的谦逊,上官将军眼中的赞赏更鲜明,他跟在大皇子身边,对这位东陵伯世子的了解可不少啊。
军人直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多,看的顺眼更不自觉倾囊相授。
上官将军跟慕子悦说起来,一时竟滔滔不绝。
大皇子二皇子立在驿站的二楼,遥遥看着驿站外的军寨内上官将军和慕子悦对话,二皇子心头微微一沉。
上官将军乃镇国公之子,在大皇子麾下和董昭一样是大皇子的左膀右臂,更因为久在军中,又有祖辈荣光,在军中的地位拥戴绝非一般。
现在慕子悦竟和上官家如此亲近。
二皇子看了眼同样看着这一幕面上带笑的大皇子,道:“这位东陵伯世子在京都可谓风头无两。”
“想的出。”大皇子道。
二皇子道:“三弟对东陵伯世子很不错,皇兄不知,东陵伯世子可是常往三弟府邸那边走,如今可是三弟府中品茶第一人。”
“三弟也就是这点儿爱好。”大皇子道。
“听说三弟还送了慕世子几套盔甲呢。”二皇子道。
如同书生最爱的是笔墨纸砚,军人最爱的就是盔甲兵器。三皇子赠送盔甲的举动可以说是宝刀赠英雄,可也难免说是对慕子悦的拉拢。
大皇子暗叹,原本二皇子的那一礼,他还松了口气,现在看还是要防备。
“听闻三弟在青阳山遇险,是子悦舍命相救,三弟这般,也是应当。”大皇子道。
二皇子颌首:“皇兄说的极是,换做是愚弟,也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有意思的是三弟可是哄的小十傻傻的。”
“哦?”大皇子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