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伯冷然:“你想说什么?”
霖安侯摊手:“没什么,就是小世子的性子未免太过桀骜,即便是有皇上恩宠,也不能不把圣命当回事儿啊,竟公然携带利器。”
“此事,本伯自然会向皇上请罪,就不用霖安侯多言了。”东陵伯道。
“自然。”霖安侯不置可否,只是最后又似是随意道,“孩子嘛,都是娇惯,难免了做些错事,只是错事也有大有小……”
“……”东陵伯脸色沉的能滴下水。
众所周知霖安侯世子只是意图对一个小小书童不虞就因为东陵伯府的关系被弄到了边塞受苦,自家的孩子这回是视圣命于不顾,若霖安侯真的不依不饶,真真是可大可小。
“说不得只是虚惊一场。”西川侯道。
东陵伯点头:“必然如此。”
但话是这么说,东陵伯还是起身。
万一不是呢?
他这个当老子的也得给崽子擦屁股啊!
霖安侯眼角瞥着东陵伯往皇帝那边过去,嘴角冷笑轻溢。
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虚惊!
东陵伯还没走到皇帝那边,就听着皇帝问:“如何?”
“回皇上,虚惊一场。”下面侍从回禀。
霖安侯嘴角冷意凝滞。
啥?他不会听错了?
东陵伯也顾不得装的四平八稳的模样,几大步的过去,在皇帝的眼里都像是带着风儿。
“怎么个意思?怎么回事?”
“说吧!”皇帝示意。
皇帝也想知道。
侍从躬身,从身后人的手中取过一支箭,双手呈上。
“射在那盔甲上的正是此箭。”侍从道。
众人看过去,远处的霖安侯也站起来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那支箭的箭头赫然就是木制的箭矢。
不可能!
“这箭头怎么可能射入盔甲?”有官员忍不住问。
“是啊!”
“……”
皇帝的脸色也沉下来,连木制箭头都能射穿盔甲,那皓澜帝国的军士们都是怎么面对犬戎韩国敌军?岂不是靠血肉之躯?
“这说明我儿子的力气大啊!”东陵伯骤然高喝。
皇帝面色一缓,侍从也应声道:“确是如伯爷所言。”
随后那侍从身后又有人奉上盔甲,那盔甲的胸前正就是一个小洞,小洞大小和木箭尺寸正吻合。
“回皇上,这支箭正是从这里穿透过去。”侍从道。
皇帝招手,侍从捧着盔甲过去,皇帝亲手摸了盔甲,又摸了木箭,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盔甲厚重,可这盔甲缝隙还是薄一些,木箭锐利,又正从这盔甲的薄弱处射入。
正巧!
但没有一定的臂力绝达不到。
“那位将士可伤到?”皇帝问。
“只皮外伤。”侍从道。
“好,好啊!”皇帝欣然。
东陵伯也松了口气,嘴巴一裂,笑的裂到耳朵根。
皇帝才好像看到东陵伯,问:“你过来干嘛?”
东陵伯嘿嘿上前一躬身行礼:“恭喜皇上喜获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