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奇怪。”温黎书低声道:“花琳儿让我无比要让她额角留一个小伤疤,让皇上心疼。”
“这点争宠的小手段,不提也罢,只是今儿她问了我皇上病情。”
“她关心父皇的身子,也是无可厚非啊。”易慎接过话,道:“是不是你想多了?”
温黎书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当她听我说皇上没事的时候,面上虽然还是保持着她一贯清冷的样子,但眼底闪过的一丝幽暗,我不会弄错。”
“照理说,她乃是近几年最得宠的妃子,宠冠六宫,比那些有子嗣的妃子还要厉害,甚至能压过皇后和吴皇贵妃的风头。”
“但她却无子嗣傍身,也没好的母家做依靠,这样的情况下,她应该比谁都希望皇上早点醒来,毕竟皇上若是病倒,没了撑腰的人,谁都能找她的麻烦。”
“你确定没看错?”易慎听她这么说,也狐疑起来:“花贵妃不该是后宫中最希望父皇好起来的人?”
“我不会弄错。”温黎书十分笃定:“当时我们之间离得很近,她面上清淡至于,的确含着一丝喜悦,模样和她一贯性子相符。”
“但眼底的情绪稍纵即逝,我正好看的一清二楚。”
“难道……”易慎顿了顿,声音更是低了些:“花琳儿的身份有问题?”
“如果有问题,那就只能是百里昊或者是百里奕安排的人。”温黎书接过话,道:“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皇子送细作去皇上身边打听圣意。”
易慎沉默了片刻,道:“不管她是不是有问题,这件事先不提及,花琳儿的性子孤僻,在后宫除了皇上,连个要好的妃嫔都没有。”
“你将她稳住,慢慢的接着这机会接近她,在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温黎书再度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吧,这会子我要去陪昭雪公主,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易慎想了想,道:“我还要去五绝那边查看情况,你去就是了。”
两人在九皇子门口分别,温黎书直奔宇文初尧的布庄而去。
过了这么久,没想到几人还在布庄等着,温黎书去的时候,佟音琬和宇文初尧两人都苦着脸,却不见单昭雪。
见到温黎书,佟音琬仿佛见到了救星似的迎上来:“你可算是来了,大嫂。”
“这是怎么了,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温黎书狐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着转:“昭雪公主人呢?”
“别说了,真是能折腾。”佟音琬压低声音,吐槽道:“自我们分开,也有了一个多时辰,她在街上吃了些小吃,就直奔布庄而来。”
“从来了之后,就被各色的布料给迷了眼,这也想要,那也想要,还要师傅现场给她做出来。”
“只专注给一人做衣裳,倒是用不了多久,我们等着就等着呗,左右没什么事情。”
“可昭雪公主不知道想什么,非要去后院中看着师傅做,看着看着,视线又被染坊那边的动静给吸引了,拉着我和宇文公子染了一缸布,这会子正在等着上色呢。”
温黎书不由笑出声来:“你们二人染了下布,就成了这狼狈样子?”
“哪里啊。”佟音琬噘着嘴:“大嫂是不知道,她想染布就算了,非要亲力亲为,水是指挥我俩抬的,染料是我俩放的,她就拿了根棍子搅合了两下。”
温黎书拍了拍佟音琬的肩膀,道:“谁让她是公主来着,我先去后面瞧瞧。”
到了后面染坊,温黎书才知道佟音琬为什么愁眉苦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