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光脸色阴郁地“嗯”了一声，解释道：“留一丝法力足够你用召唤术和无根章唤我。你在凡世遇到危难随时叫我，我随叫随到。”

“可是……”怀玉正待反驳，声音被宵光打断。

“你此次下凡若使用重法，定会扰乱凡界秩序。凡界的秩序乱了，我小叔历劫的元神就觉醒了，我小叔的元神觉醒了，你……知道后果吧。”

怀玉：“呃……”

宵光：“我昨晚又是一夜没睡，已经帮你琢磨好了。你下凡后需得与他成婚，你只有跟他切切实实的挂上关系后，才有可能保住小命回到天上来，懂了吗？”

怀玉：“成婚？扯远了吧！”

宵光一脸严肃：“我可没跟你说笑，你私自下凡扰他历劫，已经触犯天条。你别忘了，我小叔是干什么吃的，也该晓得他的行事作风！”

帝尊的行事作风？经过宵光的好心提醒，怀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紫薇帝尊掌天经地纬，司雷霆刑狱，极重规矩，素来有个威严到近乎绝情的名声。这是怀玉来到九重天后见到的帝尊，和以前见到的他很不相同。怀玉虽然依旧迷他，却也对他生出了畏惧之心。

九重天上一等一的创世宗神，怀玉小时候不怕他，实在是年纪幼小，那时还不晓得怕是个什么意思罢了。

宵光把恐吓的话说完了，忽然话题一转，似闲聊一般问：“你从哪里晓得可以找度厄借凡胎的？”

“《九天奇闻录》。”怀玉在宵光面前一向很诚实。

宵光神情复杂的瞅着她：“你偷看禁书？”

怀玉挠着脑袋道：“因为这本书是帝尊禁的，我就好奇嘛。”

宵光真是五体投地：“那《九天奇闻录》里有没有讲过，度厄手里出来的凡胎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尸胎？”

怀玉点头。

宵光几乎要咆哮了：“你知道还……”

怀玉缩着脖子准备迎接宵光的咆哮，却迎接到一阵掌声。

宵光拍手为她庆祝：“我以前就晓得你惯会出歪点子的，但你这一次的歪点子着实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高度！！你一早就清楚，从度厄星君那里求来的凡胎是尸胎，这么邪门儿的点子你都敢用，怀玉啊怀玉，你的胆子可真大啊！”

怀玉干咳两声：“咳……还行吧。”

宵光气极反笑：“你几千年的修为得来不易，真打算就这样拿去送给一具尸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