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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的时间之后,那人只剩下求饶的声息“别、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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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元章轻松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搞明白了他和燕纾的处境。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上了一条早就被水霸视为囊中之物的货船。
门外燕纾也听个清清楚楚。既然现在船上没有那人的同伙,她还是现身出来吧。
燕纾先回了趟隔壁自己房间,打开竹箱笼取了几份自制方便面,其余的行李直接收进空间。早晚会有一场混乱,她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想便宜坏人。
旻元章见燕纾拎着方便面进来,笑道:“我倒把你这好东西忘了,上岸前就靠它。对了,你出去后可遇到危险?”
燕纾摇头,“有危险的话我肯定向你示警求救。外面一直没有旁人过来,船工们也照常在行船。”
旻元章请她坐下,指着地上喂了蒙汗药再次迷瞪过去的那人说,“竖子不足为惧,麻烦的是他后面的水霸群伙,正在咱们绕不过去的鼋头坞等着守株待兔。”
“章兄,船到那里不能不停对吗?”
“对,鼋头坞正处在北运河与淮江几条源流汇合的喇叭口位置,一道船闸拦住所有船。那里也是朝廷征收往来船税的好地段。”
燕纾不明乃问:“既是朝廷重镇,焉得水匪肆意横行?”
旻元章叹口气,“只怕是黑白一家亲呢。若没有准确的消息通递,水匪也不能嚣张为害多年,竟没错踢到铁板翻了帮。
此前,为兄我屡屡往来经过,皆乘官船或排场体面带足护卫,自然是太平盛世顺风顺水,他们胆敢造次?不想这头一回低调,就把你带累了。”
燕纾安慰道:“章兄不必自责,出门在外难免预料不及。你只说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