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看起来谦逊有礼,文质彬彬,一袭青裳看起来清爽许多。
王鹰:“不坐了,只是我得去南州城一趟,可能过些时日才回来,特意来告辞的。”
刘澈:“什么时候走?”
王鹰:“明日就走。”
刘澈:“什么事?”
王鹰:“家事罢了。”
刘澈:“我明日恰巧有事,就送不了你了,我酿的菊花白也有些时日了,就给你一些带在路上解馋吧。”
王鹰一听眼睛都冒光了:“那就感谢少爷了,我先走了。”
管家等他们聊完才赶进门开口:“少爷。”
刘澈拿书转身坐下说:“万管家,怎么了?”
管家:“在下抓了一个擂台闹事的,一般这事都是交给少爷管,我就给少爷带来了。”
刘澈:“哦?闹事,带进来看看。”
侍卫把越娅秦推了进来,越娅秦也不怒,反而不以为然。
刘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而闹??你可知后果???”
越娅秦:“在下越娅秦,也知道这场擂台很严肃,比祭祀还频繁,所以闹。”
刘澈:“怎么?你是说刘家擂台是在玩闹。”
越娅秦:“不敢,也没说。”
刘澈:“你可知后果?”
越娅秦:“我知道后果一定不好,但我也是无奈之举。”
刘澈:“什么无奈之举,莫不是来刘家观赏的,仔细你的眼珠……和舌头。”
越娅秦:“哈哈哈,说笑了,我可不敢随意进,只是有一位名刘潇的姑娘托我上刘府送样东西。”
刘澈忽然怒了,一个青衣弱冠瞬间变成一头野兽大吼:“一派胡言,带出去打三百丈,在拔了他的舌头。”
越娅秦:“一个念书之人竟如此狠毒,且请听我把话说完,再行罚也不迟啊。”
刘澈:“好,万管家你先出去,去院子里等,我这就听你说,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刘家不仁。”
越娅秦:“当年刘府大小姐失踪,刘府多年找寻未果,只有刘潇走前留下一封信以告别,可刘府不知,大小姐的失踪是自己走的,却被一起人贩盯上,没有找刘氏要钱更不敢卖到青楼,却卖给一个偏僻的小乡的一个土珅,因连年征战不休,连土珅也成了贫民,可两人生下了一个孩子,确确实实是你们刘氏的后人呐。”
刘澈:“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如果越娅秦只是个疯子,那他是不可能知道那封信,可这方天方夜谭的陈述却使刘澈不信。
真是天方夜谭吗?皇城中女子被拐卖到青楼例子比比皆是,有些达官贵人的女儿被拐后勒索也常有,刘家权高势广,越娅秦说的也符合道理。
他不信,是因为不敢信,这事是让刘家所羞耻事,更是一件令人愤怒、悲哀、难过的事,自己的亲人,居然是一个土珅的种,还是用这种不伦不类的方式。
越娅秦:“把孩子带来一验便知,滴血认亲。”
刘澈似乎有点动容了:“他母亲又在何处?”
越娅秦:“南州大牢。”
刘澈:“嗯?”
越娅秦:“她杀了土珅……”
刘澈似乎需要接住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却在选择闪开和被痛压之中徘徊不定。
越娅秦:“我已经让人去带孩子,只是小姐还得刘家出面才行。”
刘澈:“我暂且信你,但是在我把人带来之前,你得在我这,安安分分的,一日三餐我会叫人带来给你,但不能到主院去,我会让人一天到晚的跟着你,守着你。”
越娅秦点头,刘澈离开了书房,而后管家就进门,带走了越娅秦。
管家带越娅秦到后院一个屋子住下,一般这里都没人,属于空出来的客服,就算有客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
越娅秦放下了包裹,舒适的躺下,一会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是来守着自己的,再过一会,送饭的也到了,推开门就是一阵香味四溢。
刘家招待客人的食物虽然算不上好,但也够饱餐一顿了,毕竟自己也算不上名正言顺的客人。
越娅秦才吃一口,却听见门外一声倒地的声音,越娅秦带折扇站起准备查看,门外那人推开了门,是一姑娘,一袭红裳,妩媚动人的眼神,外露出不可一世的容颜。
越娅秦:“……”
红纱:“……不让我进?”
越娅秦:“红纱,当然让进。”
越娅秦一拍脑袋,最近似乎看见谁都愣那么一会,还好看刘澈不会,还有这些下人越娅秦直接看都不会看一眼。
红纱:“有茶吗?”
越娅秦:“抱歉,没有。”
红纱:“嗯……”
越娅秦:“不愧是红纱姑娘,要是别的姑娘有红纱姑娘这般容颜,可能进了刘府就逃不掉了。”
红纱:“我也没逃掉啊。”
越娅秦:“嗯?!”
越娅秦大惊失色,手中折扇没拿稳也掉在地上。
红纱:“我把那个胖子绑在了床上,封住了嘴,把那些下人打昏后把门锁了,可正当我要逃时,遇到那个人,一脸褶子,却是个高手,我和他过了几招占不到上风,就趁机溜了,然后我迷了路,恰好看有人送饭过来,我刚好饿了。”
越娅秦:“那先吃吧,这鬼地方什么时候出得去还是个问题,那么大的地方得弄清楚出口在哪。”
红纱:“这简单,等那高手一走上房顶一看就知道了。”
酒后的深夜,模模糊糊,数不清天上有几只眼睛,那个最亮的,是点了灯笼吧。
在白石雕砌的凉亭中,白石雕塑的石桌石凳上坐着两个喝酒的人,一个红衣玉带,一个青衣袭风。
“仁兄就留下吧,陪我在这庄王朝中,也不尽有趣啊。”
“哎,我留下也不过是个陪衬,沐雨昂的未成型了,杨冠执手的政罚司属也开始斩奸明铲,皇上手底下抓人,我们算得上什么了,一不小心还被他们当奸党捉去。”
“我们和他们怎么一样呢?先帝后昭守护锦鲤花者,乃一国之圣,与君同坐。”
“不能乱说,这怎么能当真,哪朝哪圣敢跟一国之君同坐。”
“当然,若当朝封圣还做不得?只是这君看不到,这大庄王朝啊,什么时候才看得到这锦鲤花,我们是被打入冷宫了吧,啊?哈哈哈。”
长亭外,房屋的瓦片堆搭的顶上有两个人影,一个红衣少女,一个白衣书生。
越娅秦:“看那边那两老头,半夜里凉亭喝酒,倒也颇有风趣。”
红纱:“那人还在。”
越娅秦:“如果我以后也住上这种宅子的话也邀你喝……啊。”
红纱:“你先跑,不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