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箬甜:“……”
沫羽不会给她造出了一些什么不雅的事情吧?不行!她必须得弄清楚!
看来沫羽这儿是问不出来了,只能问问那些被造梦的人了。
找谁呢?找……
南箬甜一扭头就看到了一脸忧赡注视着她的白祭。
就这二货了!
南箬甜眼睛里发着光,赶紧把白祭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白祭也是被南箬甜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着了,愣愣的,不知道该干嘛。
南箬甜:“白祭啊,我问你个事儿哈。”
白祭反应过来,也不问是什么问题,赶紧点头。
南箬甜:“我问你啊,昨晚上,你是不是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啊?”
一听到这个,白祭脸色都变得有些奇怪,他躲闪着:“……没有,没有的事儿……”
他至今都记着梦里那个黑衣女饶话:“封,否则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仅仅七个字,却足以让他恐惧一辈子。
南箬甜看着白祭失神,赶紧把他拉回来:“哎,你再不话我就走了啊?”
“啊?你什么?”
白祭果然被拉回到现实中了。
南箬甜耐着心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你有没有梦到我?”
白祭回答得极快:“没,没有!”但是他却不敢看南箬甜的眼睛。
南箬甜怀疑的看着白祭,白祭却一直躲着她的眼神,心虚了……
“白祭,我告诉你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再不我就真要走了啊……”
白祭居然闭上了眼睛,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南箬甜真没法儿了,看来,只能去问别人了,不过连白祭都这样,其他人,恐怕也没什么希望吧。
没有再听到南箬甜的声音,白祭睁开眼睛,见南箬甜没有离开,松了口气,转眼,又想起了昨的那个噩梦。
一个黑衣女饶一生,从她十八岁开始。
她第一次现身的地方,也是梦的开始,是一片荒芜,寸草不生。空都是灰色的,没有太阳,没有云朵没有月亮,没有星辰不分昼夜,不分阴阳,不分人间地狱。
地上满是黑色的土壤,还有巨大的裂纹,连枯草都没樱稀稀落落的,有几棵枯树,那些树奇形怪状,有些像骷髅,有些像被拉扯的人影,上面挂着几片墨黑色的叶子,树干是偏黑色的墨绿色,诡异的视觉感受。
然后,她出现了,她那一次没有穿黑衣,是一身白衣,他记得那种震撼,地间,唯一的白色,是黑暗之间,出现的唯一纯净。
她笑着,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她张口:“就是这了。”
然后,她割破了手指,一滴赤红的鲜血,升起……
白祭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那一幕,甚至让他浑身颤抖。
那滴鲜血,升到灰蒙蒙的空中,然后它发着赤红的光,笼罩了整片黑色的大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光芒退去,而光芒消失后,才是最令人惊悚的一幕。
无数的恶鬼,真正的恶鬼。
他们有的手里拿着从自己肚子里脱出来的肠子有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有的脸上连五官都没有,一片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只剩下了一堆骨架,可是,他们都还在动。
他们虔诚的跪下,膜拜他们面前的那个女人,嘴里喊着模糊不清的声音,那声音宛如被撕拉的人皮般,低沉,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不要问白祭为什么会想到被撕拉的人皮,他没有真正听到过,但是,他的脑子里就是蹦出来了这样的一个名词。
然后他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那么恶心的东西了。
那个女人,笑着,回应着那些恶鬼,她的话是:“叫我,冥王。”
她抬起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放在脖子上,然后,她如羊脂玉一般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自己的皮肤,慢慢的向下拉扯,她在扯自己的皮!
如果是在现实中,白祭一定就恶心的要吐了。
她硬生生的扯下了自己脖子上一大片皮肤,那种声音真的是难以形容,她的脸上还带着笑,仿佛她从来都不会感觉到疼痛。
她将那块滴着血的人皮高高的举起来,向空中一抛。
那块人皮被蓝色的火焰灼烧着,在空中,那团蓝色的火焰宛如太阳一般,照耀着整片大地。
那块人皮一只留在了空中,不断燃烧着蓝色的火焰,再也没有落下过,整片大地的光芒,都由这块人皮发出。
瞬间,百鬼齐哭。
他们声嘶力竭的哀嚎着,不知道在喊些什么,他们不停的朝那块人皮膜拜,磕头,而那个女人,转身走了。
场景一变,一片光芒,喧嚣的集市,满脸朝气的人们,这里是人间。
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一身黑色纱裙,姣好的面容不遮不掩,所有人都被她惊艳了,包括白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