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衡将她抱住,眼眸黯淡“如果本王的命数是无法被改变的,你会怎样。”
慕容卿染怔着,沉默好一会儿没有回答。
“卿染,如果本王与你相爱的结果是本王的死劫,你会离开本王么?”
死劫吗?所以他去南蜀是知道了他的秘密及其无法改变的命数吗?
“那……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活着么?”
司徒衡垂下淡眸,没有回答。
慕容卿染轻推开他,抬头“有办法的对吧?”
“卿染……”
“你回去吧,我休息了。”
慕容卿染扭头转身走进屋内,司徒衡看着她进屋的背影,拳头不由攥紧。
门后,慕容卿染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割舍……
次日。
慕容卿染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晒三干,她昨晚彻夜未眠直到卯时才睡着。
“王妃,侧院有位姑娘已经等你许久了。”
她梳洗完走出院中,一个侍女才过来汇报。
“嗯,我待会就过去。”
慕容卿染走到侧院,只见偏堂内静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百里青凝。
对于百里青凝突然的到访,慕容卿染多少是有了心理准备,她走进屋“青凝郡主找我有事?”
百里青凝侧过身,笑着“的确是有事。”
“是关于司徒衡的?”
“他告诉你了?”百里青凝疑惑,但见慕容卿染表情有些惘然,又笑着“看来阿衡哥哥还是舍不得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百里青凝背手走到慕容卿染跟前,笑容妩媚“当然是你们不能在一起的事情啊。”
慕容卿染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又道“阿衡哥哥的母亲是我姑姑,我姑姑是古族皇裔血脉,虽然与国主叔叔并非是亲兄妹,但因为王室重视古族唯一的后人,姑姑在南蜀王室可是有很高的辈分,然而姑姑偏偏爱上了当时还是大昭皇子的先祖皇帝,甚至不惜南蜀王室人的反对,执意嫁给大昭皇子,最终落得早年丧命的下场。”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慕容卿染眸子一抬。
她笑了笑,走到一旁“古族人有一道世世代代的蛊咒,但凡古族血脉将不得与外族人通婚否则便会毙命,姑姑的下场就是嫁给了外族人,而阿衡哥哥娶你他也会跟姑姑一样的下场,如果你爱阿衡哥哥,你是希望他死去还是希望他好好活着?”
慕容卿染没有说话,所以这就是司徒衡要隐瞒她的事情?
“阿衡哥哥是害怕告诉你真相你会离开他,阿衡哥哥还真是爱着你,但是你不会看着他死的对不对,因为你也爱他,可不能相守的感情始终是没有结果的,即便你想要为他改命,但你要知道古族的蛊咒是无法解开的,你就算本事再大,你也没办法改变他的宿命,你好好想想吧。”百里青凝说罢,走出了偏堂。
慕容卿染捂着难受的胸口,她真的不要这样的结果……
天机阁。
“十九公子不在?”
司徒荣瑾第二次来拜访,可店内的人却仍是告知人不在,他走出天机阁,文清就好奇了“那神官大人最近还真是无影无踪啊。”
“大概是有他要忙的事吧。”
“殿下,会不会是因为衡王妃啊?”文清凑到他身边问。
司徒荣瑾皱眉,看着他“因为衡王妃?”
文清撇嘴道“现在王城哪个不知道,衡王自从去了南蜀回来就带了个美人,这衡王妃肯定是失宠了,神官既然是衡王妃的哥哥,那这时候肯定是要安慰衡王妃的。”
“胡扯,皇叔可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是是是,属下不说了。”
雀宴楼内。
“我就说吧,衡王怎可能会真的宠爱那个衡王妃,一个贱婢坐上正妃的位置,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被取代?”车非盈盈得知这件事后,嘚瑟不已,衡王果还真从南蜀带回个美人,还是郡主,比那个贱婢身份高贵多了。
车非墨重重放下茶杯“盈盈,为何你非得再背后嚼人舌根,你别忘了,这里大昭不是东夏,你再这样胡闹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上次她竟敢背着自己进宫,把遇到蛇的事情嫁祸给衡王妃,现在又在雀宴楼这般说人家,他哪里看得下去,就算衡王妃是婢女出身又如何,她是衡王的人,车非墨知道得罪衡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哥,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贱婢了吧,在东夏王宫,比她好的婢女多得是怎的就不见你对那些婢女上心,难不成是因为她箭术好?那不过是碰巧凑运气罢了!”
“盈盈,在雀宴楼内耳目众多,我劝你不要再乱说话。”
“说怎么了,一个快不得宠的婢女王妃,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还不让人说了?当初她肯定不知道用什么肮脏手段爬上衡王妃位置的呢。”
车非盈盈话刚落,司徒衡正巧不巧就出现在雅座外,再听到车非盈盈这般说慕容卿染后,他的眼神逐渐冰冷恐怖。
“她如何爬上本王正妃之位,与你有何关系。”
“夜……衡王……”车非盈盈脸色瞬间变了,脚步一晃。
车非墨忙起身,抱拳道“衡王,舍妹不懂事……”
“太子殿下,本王说过,没有下次,这次被本王听到你妹妹在本王面前非议本王的王妃,辱骂大昭王室中人,是要割掉舌头的。”
听到要割掉舌头,车非盈盈真是吓懵了,跪在地上“衡王,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衡王,我们始终是东夏王室的人,您这样动用私刑不大好吧。”
司徒衡瞥向车非墨“那麻烦太子回去禀报你们东夏的皇帝,本王今日必须要车非公主付出代价,以禀明世人本王的王妃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议论!”
“哥哥,你救我吧,我不想被割掉舌头,我不想啊!”
车非墨蹙着眉,看了跪地哭着的车非盈盈一眼。
司徒衡又道“本王只要你们东夏王室对大昭不敬的答复,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下她的舌头保住命,第二,保住舌头留下命,你要知道,就算本王不会动手,等你们回到南蜀,本王有的是让东夏王动手的办法。”
车非墨沉下眸,如果父王知道这件事,为给大昭交代他一定会做的。
“哥哥……”
“对不住了,盈盈。”车非墨最终推开了她的手,转过身不去看她。
车非盈盈瘫坐在地,眼泪崩落。
看着下人端进来的盒子里放着血淋淋的舌头,凤烨用折扇遮掩着鼻唇,看向站在窗前的司徒衡“你还真把车非盈盈的舌头给拔了?”
“本王警告过她,是她自己非要自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