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云微微弯了腰长臂将我圈住——我闻见了我最常用的沐浴露味儿。
他头发没干,水珠从他发梢滑进我颈窝,凉的我忍不住瑟缩,手下意识揪住了他宽大的白色衣摆。
隔着衣服传来温度,他头埋在我颈窝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买早饭。
谢谢你,买回来还是温的。
我嘴角翘起,回抱住他,轻轻抚过他线条流畅的背部,“小孩儿,酒醒了?”
我看不到的地方他眼角微微泛红,他软了嗓子轻声应,“嗯。”
顿了顿,又说,“我洗干净了。”
我正为这一句“洗干净了”发愣,大脑缓慢运转几秒后又听见他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感觉大脑像拉了一条没有生命体征的心电图——宕机。
“什么叫…,”我尽量控制着声音不发颤,缓慢的问,“想做什么,都可以?”
撩拨我的人轻轻笑了声,像把小勾子一样勾的人心痒,“我看姐姐盯着我的腿看了很久,我以为。”
……
这个时候叫姐姐了?
你以为什么?
我有些郁闷,“你怎么现在没羞没臊的?”
前几次不是还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拒我千里吗?
我觉得不能放纵这个没边际的发展,为了避免被他牵着走,我决定按照我原来的思路走,“既然——”
我皱着眉,突然觉得这话烫嘴,轻咳了一声想要掩盖脸上逐渐升起的温度,“我想问问你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
他坐回桌边斯斯文文拆袋子,塑料细微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挠人。
沈亦云手中动作不停,也不看我,“你是指什么?”
我斟酌着问,“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