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陈楚歌目光定格在凉亭当中,一个气度雍容,穿着华贵的男人身上。他也没和武攸暨见过面,去过太平府上一次,不过那次也就见到了太平公主,而没看到这位驸马爷。
不过之所以,觉得此人就是武攸暨,除了那人看起来的年岁对得上之外,此人身上的气质也与周边其他人大为不同。而且凉亭当中,一众宾客,都是洛阳有头有脸的,但从他们的座位分布来看。
此人与今天的老寿星甘老爷子,两人坐的是当之无愧的主位,甚至此人坐在左边,隐隐比甘老爷子还要高出一些,至于其他人,全都坐在客位上,落后半个身子,或是好几个身位去。
陈楚歌抬手,指着给他盯上的那人,回答孙文远的话说:“我从长安来的,你看看那个人,是你先前说的那个吗?”
孙文远奇怪的看了陈楚歌一样,点头说:“是他,此前从未在洛阳见过此人,而且今日在场的其他人,隐隐都在讨好此人,甚至连刺史大人都是如此。你要杀他?难道都不认识他吗?”
这话给陈楚歌问的,着实有些尴尬,只能说一句:“神交已久,也交手许久了,这不,今个儿就想有个了解嘛!这么说来,就是他没错了。”
孙文远脸皮抽搐,好吧,我知道这些也没用,回到他刚才的问题,他很想知道陈楚歌的来历:“你给长安的大人物做事?”
这话说的极有意思,陈楚歌眼带笑意的看了孙文远一样说:“对对对,是给长安的大人物做事。”
什么大人物?孙文远心里痒痒,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太唐突了,而且有些犯忌讳,不是吗?陈楚歌若是愿意说,不就直接告诉他了,干嘛吞吞吐吐的。
孙文远也是个识趣的人,话题就此打住,陈楚歌对此很是赞许。
“你们梨雨楼的人,可以去到那凉亭之中吗?”陈楚歌问孙文远说,莽夫之勇不可逞,会没命的。
孙文远正要开口回话,忽然一个激灵,忙转身躬身道:“师师父,您,您怎么来了?”
孙文远的反应,给陈楚歌也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只见身后三步之外,站着一个身穿儒衫的老头儿,中等个头,一脸阴郁的看着徒弟和陈楚歌。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陈楚歌和孙文远半点察觉都没有,莫说是一点脚步声了,陈楚歌而今也算是六识过人,闭上眼睛,十步之外有猫狗轻步走过,他都能察觉到。
可这梨雨楼的老板,苗玉泉就好像忽然冒出来的一样,是个高手,陈楚歌心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其实也不奇怪,戏班子演的是戏,看似假的,可假的都是从真的当中来的,有些真人真东西,也正常。
苗玉泉仄了徒弟一眼,没说话,而是看向陈楚歌问说:“阁下瞧着眼生,不知从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