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不先学散手吗？”转念，萧诚问了一下。

真武帝君淡淡说道：“散手是技，崩劲才是武之力的核心，等你把崩劲领悟透了，散手习练起来事半功倍。”

“武之力?”萧诚对此感到疑惑。

“世间万法，诸般修行，各成体系，修炼之后都会产生奇异独特的力量，就如同玄修的玄力，佛门的念力，儒门的浩然气，魔道的魔气，妖族的妖血之力，而武道由我所创，我将它命名为武之力。”真武帝君解释道。

“帝君，后世对武之力习惯称为内力，或者是真力。”萧诚闻言，如是说道。

“内力？由人体内部激发的力量?”真武帝君思忖道。

“大概后世之人是这么理解的。”萧诚点点头。

“倒也贴切，不过这真力又作何解？”真武帝君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是疯皇提出来的。”萧诚想了想。

“疯皇？”真武帝君眸光好奇。

萧诚解释道：“他叫白石秋，距今千多年前，有一国名为大臻，曾强盛一时，他便是这个帝国的缔造者，只是名声不太好，世人都认为他是疯子，因此就得了疯皇这一名号，不过此人在武道上的成就确实很了不起，巅峰时拥有半步帝境的实力，可惜多次尝试突破帝境没有成功，据说最后死于天谴。”

“天谴吗？”真武帝君喃喃，眸子里闪烁异色，似乎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萧诚顿了顿，继续说道：“世人皆认为天道无情，视众生为刍狗，因此在天道面前，众生没有差别，但疯皇却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以报天，长此以往，人必受制于天，甚至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天或许还会要求人偿还，基于这种观点，他认为天下万法前期虽然迥异，最终却都逃不过借天之力成就己身，唯有武道自立自强，求真务实，所修之力为自己的力量，谁也夺不走，因此他将武之力称为真力，以此区别于其他诸般修炼体系。”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这话说得好，天予之，亦可夺之，没想到后世还有人敢直面天道，说出此等大逆之言。”真武帝君细细品味此中之意，随后笑意盈盈，眉开眼笑，似乎对疯皇相当赞赏。

萧诚压下心中的惊异问道：“帝君，依你这话的意思，这疯皇所言，是真的？”

“天道有情，只是明暗未定，在四千年前，其实师尊就发现了。”真武帝君点点头道。

“那人皇就没管管这事？若天道有情，必然生出私心，恐怕对众生而言，并非好事吧。”萧诚急切的问道。

“师尊倒是想抹消天道的意志，只是当时承载天命的是大师姐，而师尊对大师姐尤为偏爱，所以这事就一再搁置了。”真武帝君面上露出一丝愁容。

承载天命者，得天之权柄，能借用天道的全部力量为己用，不过这是一把双刃剑，天命者元神与天道契合，若天亡，承载天命者也会消亡。

萧诚蓦然，露出沉思，信息量有点大，尤其天道有私，对众生似乎不怀好意，让萧诚感觉到极为不安，毕竟他也是众生之一。

“帝君，天若有情当如何？”萧诚这话是两问，一问天道的目的，一问人们该如何面对天？

“人之初，本无善恶，但后天经历却会改变一个人，天道最初也只是一个婴儿，心绪如同白纸，可这数千年间，众生所教给它的一切，终将塑造出一个人格，只是这个人格究竟是好是坏，想做什么，这些就需要你自己去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