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翳此刻目光愤恨地看着李羡，心中已被屈辱填满。

“巫族在谋划人道气运？”李羡忽而以元灵秘法，操控萍翳，令其说出隐秘。

萍翳目中愤恨之色不减，可神情已然渐渐恍惚，红唇轻启，道：“我奉平……”

忽而，萍翳脸上挣扎之色急剧闪烁，似乎触及了什么隐秘之事，一个字都不能继续向下讲出。

李羡瞳孔微缩，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莫非触发了什么“自毁”机制？

就在这时，计蒙清冷如冰的声音在李羡灵台中响起，道：“李羡，她被地府那位施了元灵秘法，防备被人拷问族中机密，你这样问，是问不出来的。”

“那要怎么问？”李羡皱了皱眉，在神魂之中问道。

计蒙轻笑一声，道：“得她自己愿意说才行，她是具体操作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些谋划细节。而且，本妖神提醒你，不管如何要将这萍翳彻底收服，最好事后还将她放回巫族，为你通风报信。”

李羡默然片刻，喃喃道：“卧底么？恐怕不太容易。”

计蒙讥诮道：“所以就得继续调教，这一套，你不是很在行吗？将她身上的傲意打去，然后再慑服。”

李羡清咳了一声，隐隐有些意动，弱声道：“以这样下流的招数对付一个女人，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对敌人哪来这么多仁义道德？若对你心存敌意，喊打喊杀，那就没有女人，只有敌人！当初你对本妖神，也没见你嫌手段下流……”计蒙不屑一笑，讥诮说道：“对了，这萍翳可是飞廉之妻哦，蜂腰……你不是最喜人妻？”

李羡恼羞成怒道：“你这是……含血喷人！”

计蒙冷哂道：“也不知谁的那些珍藏，十部有部都是……还有那龙吉公主，别以为本妖神不知道你当初在红鸾星时，心底那些偶尔闪过的龌蹉想法。”

李羡深吸了一口气，振振有词道：“论迹不论心，懂不懂？”

计蒙也不想把李羡彻底激怒，宽慰道：“好了，本妖神这么些年，就没遇到你这种杂念这么多的人，还能有这么纯净的元灵，真是苍天不公。”

一般而言，一个人杂念丛生，真灵蒙尘，修炼天仙大道不起心魔都不错了，可李羡元灵却如水晶通明，欲念难生，却是闻所未闻。

李羡收回神思，也不再和计蒙争辩。

轻轻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好整以暇道：“萍翳，你若听话，未尝没有脱身之日。但如果还是这样不合作，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会怎么做？”

说着，站起身来，走至萍翳近前，半蹲下来。

萍翳如琥珀一样晶莹剔透的眸子，厉色丛生，娇叱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羡神情默然，道：“和我说说，巫族在周都王畿谋划什么？”

“这是我族机密，你休想……”

萍翳还未说完，瞳孔微缩，却见对面的青年，探手如电，将罩在头顶的黑袍一把扯落，顿时，一头微微泛着金色光泽的秀郁青丝披散落下，秀颈白皙修长，流光耳坠微微摇晃着万种风情。

李羡目光平静，淡淡道：“继续。”

萍翳呼吸一滞，看着李羡的目光，如见鬼魅，惧意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