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漆泽点点头:“是,许大夫猜的不错,正是往生谷中的人,是师父从小养大的蝉衣。她从小资质平庸,因为师父一时恻隐之心才将她留在谷中,这些年,哪怕师父亲自教导,不管是武学还是医学,于修行一途都没有半点长进,谁能想到她竟然是十二妖王之一的薄鱼,还趁机蛊惑了二师兄,对师父和大师兄下了手。师父为了将她制服,以自己为阵眼将她困在了阵法里,二人斗法不知道要到何时。薄鱼一出,天下大旱,赤地千里,我们发现的太晚,她潜伏这么多年,修为早已恢复至当年巅峰时期,师父被她和洪景天袭击受伤,想收服她,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做不了。二人交手在五师弟出事之前,所以不管是大师兄昏迷不醒还是五师弟遭难他都还不知道。也或许知道,但是此刻分身乏术,眼下,往生谷等不了,玄武州的百姓也等不了了。”
张陵游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十足的草包饭桶,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跟在人后随波逐流满嘴放炮。
许笙歌又问:“那齐辛夷醒了,就能解救天下苍生,能消灭妖王了?”
不是她瞧不起人,往生谷的战斗力怕是四大圣地最差的,一个妖王就能拖住华阳子,妖皇要破印而出,她觉得往生谷得最先完蛋。
毕竟他们武力值真的不行。所修习的功法也不行,功德之力积攒的虽多,但是那玩意儿不到登峰造极之时只能让自己气运好一些,别的当真没有多大的用处。
余漆泽被她这话堵的半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既然我问的你已经回答了,那么我自然也得言而有信。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人我都没见到,能不能治我不能保证。”
余漆泽跟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满是血丝的眼中迸射出欣喜的亮光来,起身便带着他们去了齐辛夷的住处。
齐辛夷还好,住的地方除了干旱,其余并没有其他异样。他本人就那样平躺在床上,跟睡着了似的,乍一眼看过去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
许笙歌上前给他把了脉,问余漆泽道:“睡了多久了?”
余漆泽道:“一月有余了。就是在五师弟出事的那一天,然后就再没有醒过来。”
许笙歌起身在屋子里缓缓踱步:“张陵游不是口口声声说是姚知许伤了华阳真人和齐辛夷?”
余漆泽叹息一声:“他当时在丹房炼药,并不曾亲眼目睹,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沐乘风和许笙歌深感无语,人命关天的大事,也能人云亦云?
许笙歌道:“他气海之处是受过重创,却不是他昏迷不醒的真正原因,刚才我给他号脉,发现他脉象极弱,有随时停止的可能。我以灵力渗入他体内,企图带动他体内的力量运行小周天帮他舒缓经脉,但是却发现他体内的灵气正在一点点的消散。”
余漆泽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许笙歌转过脸看着他:“余大夫可曾听过百日散这种毒?”
百日散?余漆泽摇摇头,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