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微抬眼看向褚元墨,褚元墨不动如山的看着她,微微抿起嘴角泛开线笑意。
“是。”
待虚竹走了,书斋内重新归于安静。
褚元墨今夜与幕僚们确有重要事商议,因此
“夫人……
“要妾身腾地方可以,侯爷立下文书,在孩儿出生这前,都不许碰妾身。如何?”她说完抬眼望向他。
褚元墨思量了下,直接起身,“夫人喜欢这儿,我给夫人腾地儿。”
见他要走,珞青晏起身跟他后面走,谁知他一个转回身,直接将她逼至一角,不给她反应的使劲吻她,直到她求饶。
“立文书不可能,夫人跟着为夫太累,不若做点事,累了夫人便回房休息。”他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呢喃。
珞青晏狠瞪他,“想吃莲子羹,没门!”轻哼了声,走了,刚出门便遇到回来的虚竹,俏脸在夜色中烧红。
褚元墨微勾唇角,转身朝书案走,“让他们进来。”
珞青晏气乎乎回了院厅,坐在桌子边做女红绿妮子见状,与一旁的寒竹对视一眼,不用想定是与侯爷拌嘴了。
“夫人怎么了?”
珞青晏看眼她俩,嘴巴上还有些火辣,起身回了内室躲起来,“没事。”
未久将绿妮子叫了进去,让她将写好的信明日送去城外给周青悠,将高儿确是她弟弟的消息告诉她。
此时皇宫的清池殿内,淳妃跪着求静贵妃帮忙在圣上说情,莫将欣怡公主远嫁蕃国。
静贵妃入宫二十几年,滑过两次胎,自生了九皇子后便为了九皇子的安然长大而渐渐疏远圣上,远离后宫之争的中心,能坐到贵妃之位,全凭不争不抢,圣上恩赐得来,圣上心中对静贵妃自是有份内疚,但更多的是觉得她识大体。
凭着这一点,静贵妃一步步缓慢的坐到贵妃之位,在圣上面前也有两分说话的份量。
静贵妃将淳妃扶起来,温声道,“不是不帮你,而是后宫不得干政。欣怡公主远嫁蕃国是朝政之事,一旦干涉,莫说我们这些妃嫔,便是圣后也会受到圣上之责,朝堂之责。”
“妹妹都晓得,可妾身只得欣怡一人,她若嫁去了蕃国,妾身怎么办?”淳妃眼中有泪,心疼不已。
“这天下除了圣上,所有人都是他的臣下,包括他的妻妾、儿女,反抗圣上便是置我们身后的族人于水火。其实欣怡能得圣上这么多年的厚爱,是所有公主都比不得的,虽是嫁蕃国,可地位却是最高的一位,为了欣怡,圣上还是用了心去挑选的,你莫怪圣上狠心,只不过且要牵连着两国利益。”
淳妃忍不住掩面痛哭。
其实静贵妃可以帮,但不想开口,这口一开,各宫殿的主子便会都盯过来,更会波及九皇子,九皇子无心皇位之争,她便不想惹人注目,闷头总是好的。
淳妃走后不久,九皇子回来了,欣怡公主要远嫁蕃国之事他也已听闻。
“母妃,儿臣想去求父皇莫将欣怡嫁那般远。”
静贵妃自是明白他与欣怡公主的兄妹之情,可许多事原本可以改变的,最后却都会在圣上喜怒无常之中维持不变,甚至下场更凄惨。
“你若有意争夺皇权,你便去求。你若争,母妃定帮你,你若不争,便莫管此事,明哲保身。”
“你便是去求也未必求得圣上松口,反而惹恼圣上,你也因此被认定为干预朝政之事,招来各宫注目,成为眼中钉。再者,欣怡公主出春她便十九了,再留下去只会招来闲话。”
九皇子抿紧唇线,未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