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亲哥哥就这样放弃了她,他们可是最最亲的手足啊。
另外一件囚室,燕瑰却好端端坐着,仍然是长安贵女的样子,丝毫不见半分囚犯的狼狈。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燕瑰回头,她等的人终于来了,不缓不慢的起身行礼。
“妾见过主公,还未曾恭贺主公与夫人新婚之喜。”
二人已经有一年多未曾见面了,萧策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更加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气势更威严迫人。
“燕氏,我萧策对你多有亏欠,可是与崔氏何干?你要下毒手至她于万劫不复之地!”萧策厉声质问。
这世道虽对女子较为开放,但是主母与小叔子偷情被抓,仍然是大罪。
二弟还可以脱身,崔妙之却要背负骂名,轻则被休弃,重则幽禁被杀,但都是再无翻身可能了。
“您爱重她吗?”燕瑰不回答,反而问了这样一个无关的问题。
“她是我夫人,我自然要爱她敬她。”萧策不解,难道他不爱重崔妙之,别人就能欺负她不成。
“哈哈哈。。。”
囚室里燕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越笑越大声,难以自己。
萧策不禁皱眉,她还不认错求饶,这是什么反应。
“那我呢?”燕瑰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本来强自镇定全部崩溃一亏了。
“那我算什么?!”
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燕瑰抬手擦去,声音幽幽,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八岁那年,世伯来我们家做客,当时咱们还在幽州呢,世伯跟我说,燕娘快快长大,长大了给你阿策哥做媳妇儿。”
“我从那天起,无不以萧家未来主母的身份约束自己,循规蹈矩,孝顺长辈,端庄大方,贤良淑德。”
“年轻娘子们喜欢的东西我一概不碰,每日反省自己有无逾越规矩,过着清规戒律般的日子。”
“十二年了,我等了整整十二年了,可是我等来了什么!”
“我被退了婚,我成了整个北境的笑话!”
萧策心中的确有愧,他们这方毁了婚,连累她已经二十岁了,如今还没有人敢求娶。
“我燕瑰才应该是你萧策的夫人,你爱的敬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啊!”
“她好好做她的皇后娘娘就好了,为什么要来和我抢!”
皇后娘娘,萧策听到这句话顿时如雷贯耳,脑中灵光一现,梦中赵大格口中提到的皇后娘娘,那个自刎的红衣女子,他好像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