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冶炼方子失传了上百年时间,独孤辽翻遍相关书籍,尝试过许多方法,始终没有成功冶炼出成品。
“夫君莫不是傻了,不是我父亲练出的,是赵大家炼出的。”
崔妙之看着他们惊呆的神情,心下得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快找两个人试试看!”萧策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忙不迭的吩咐。
结果显而易见,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更令人震撼。
“赵大家等人日夜赶路,不敢懈怠,十分辛苦。夫君今晚要亲自招待他们。”
崔妙之提议,“此前父亲封锁了消息,就怕引得李晗有异动,咱们这边也万不可走路了风声。”
“好,好!”萧策哪有不应的,“快请吴郑几位将军,今日本侯要亲自设宴给扬州的贵客好好的接风洗尘!”
“恭喜主公!”众人皆上前贺喜,如此一来北方的匈奴再敢来犯,定然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赵大格自从练出了精钢,就多了个称呼赵大家。
平常这些称呼都是给那些书法大家营造大家建筑大家的,没成想他一个打铁的,现在也被称为大家了。
如今还要和萧策这样的大人物一起用饭,简直像在云里一般,晕乎乎的。
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乐得憨憨直笑。
晚上,萧策在招待李铎的金华殿设宴,在他眼中这些客人可比李铎尊贵多了,半夜以后才喝得步履蹒跚的回来。
崔妙之知道他今日高兴,定然不会回来的太早,没想到这连路都走不稳了,需两个内侍架着。
“夫君怎么喝的如此之多?”崔妙之娇嗔道,上前替他把外袍解开,真是酒气熏天。
“因为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
萧策一把把崔妙之打横抱了起来,高兴的在殿中直转圈儿。
吓得崔妙之惊呼,这人喝得醉醺醺的可别把自己甩出去。
好不容易萧策才停下来,把脑袋搁在崔妙之消瘦的肩膀上,“鹄儿,策今生得你为妇,实乃三生之幸。”
嗯,知道就好。崔妙之用手托起他的脑袋,“快给我沐浴去。”
永寿殿这边也迟迟没有歇下。
黄妪笑道,“老夫人莫不是也是高兴的睡不着吧?”
她服侍老夫人这么多年了,头一回见着老夫人如此高兴。
“今儿晚上能睡着的人有几个呀?”老夫人心情好时,也会与她们开开玩笑。
“二公子把调粮的差事都推了,专程要去盯着冶炼的事。”
黄妪笑着回答,估计这回子也兴奋的睡不着呢。
“策儿媳妇这次是立了头功。”安夫人感叹,扬州给他们的帮衬实在是不少了,该是投桃报李的时候了。
“老夫人就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了,侯爷运筹帷幄,心中肯定早就有打算了。”
安夫人望着窗外的明月,肯定是的,自己这个长孙,比他祖父他父亲都要强的多,自己也该是放手的时候了。
近些天来,萧韵一直在跟着几个礼仪女官学习规矩。
这可不是她们打幽州带来的仆妇,人家都是有正经品级的。
但凡做不好,一次就要被说,两次就要被罚,第三次戒尺直接抽在小腿肚子上,疼的人站不住。
她去找祖母哭诉过多次,祖母只告诉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堂堂萧氏嫡女,本来就是人上人,哪里需要吃什么苦中苦?
萧韵白天不敢有丝毫的表现,晚上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母亲被送回了幽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她被崔氏捏在手掌心,半点不敢违抗,哪里有嫡女的尊贵。
若是有一日她能翻身,定然要将崔氏女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羞辱。
听闻扬州今日送来了精钢,兄长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迷茫了,正如三哥所说,如今自己势单力薄,崔氏风头正盛,她哪里有资格和人家打擂台呢。
“娘子别想了,睡吧。”
素巧前来服侍萧韵,自从被打后,她越发小心谨慎,见了宣德殿的人都绕着走,约束底下人不得放肆,不然还是她替他们受过。
萧韵不敢熬夜,天不亮就得起来学礼仪,晚一刻下一顿饭就不许吃,哪里能像以前一样睡到日上三竿。
“听说老夫人在给二公子挑选妻室了,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大少夫人,只怕今后三公子和娘子的婚事都是她来做主了。”
素巧提醒萧韵,这个时候一定要乖乖巧巧的,千万不能再去得罪大少夫人,不然她和三公子的婚事可就别想称心如意了。
萧韵无奈的点头答应,如今自己哥哥羽翼未丰,这会子得罪了崔妙之,如果今后她在夫家受了委屈,只怕娘家也没人替她说话。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曾经说一不二的萧氏嫡女竟然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素巧,你说咱们就没有别的法子了?”萧韵问道。
也不是没有,素巧犹豫半刻,这样下去她也没有出头之日了,还指望着娘子给自己指个好人家呢,看左右无人,在萧韵耳边悄悄转达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