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科百合子在学园都市生活了数十年,除了被研究就是战斗。
在小巷里被拦截的情况通常是:“由我来击败你吧,第一名。”
而不是:“一起来快♂乐吧,第一名。”
当然如果是后者可能下场会更惨一点,不过并没有人当着「一方通行」的面产生过这种想法。
上一个给她表达诚挚爱.意.的木原数多[1],已经被她以十倍音速发射到天空上去了。
到后来她继任学园都市统括理事长,能接触到同龄人的机会少之又少,况且一天忙得连基本睡眠时间都无法保证,谁要是敢骚扰她,狗头都给他打掉。
而这段时间的太宰治,无外乎是因为中原中也出差,他闲得无聊没人迫害,才缠上她的。
她要是信他一个字才是见鬼。
也幸好她在这个世界比较闲,太宰治才得以保住他的狗(划掉)脑袋。
“不想让我去?”铃科百合子目光锁定在对面的一间房上,唇角微微上扬,红瞳中流转的血色像锁定猎物一般瞬间凝固。
太宰治支着头看她,一滩深不见底的鸢色死水中,她纤细的身影如荡开的涟漪。
他答:“当然。”
没有一点浮夸的语调和无意义的语气词。
“如果我拒绝呢。”铃科百合子甚至一瞥也没留给太宰治,“你知道,连森鸥外的命令都无法制约我。”
她虽然表面上加入了港口Mafia,实际上只是和森鸥外的一项交换协议,各取所需、互不干扰。
又是安静到近乎诡异的几秒钟。
耳边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微不可查的叹息,随后是太宰治熟悉的欠揍语调。
“——那当然是悲伤、难过、甚至忧郁得吃不下饭,浑身没有干劲啊!”像是终于装不下去本性毕露一般,他整个人软兮兮挂在栏杆上,撒娇地说,“小百合你忍心吗~?”
“哦,这样吗?那我简直……”铃科百合子拖长了尾音,似乎是有点为难,在太宰治快乐点头的时候,她语调一转,整个人都活跃着恶劣因子,“太——开心了。”
谁还不会演呢。
她的手像是无意识一样搭在了闪着绿光的颈链状电极上:“玩什么哄骗小女生的把戏呢?别开玩笑了,我只能说很抱歉——你找错人了,我不奉陪。”
“啊……大失败。”他耷拉下脑袋,又撇撇嘴,“真是难搞啊,我……”
他的后半句话被一声室内烟花爆破的声音淹没,他顿了顿,嗤笑一声:“这就慌了,真是有够狼狈的啊蠢货们。”
太宰治定下自己的动作,瞥眼与她对视,俊俏的脸上挂着寓意不明的微笑 。
——那声震响中,夹杂着是普通人完全分辨不出来的一声枪响。
但无论是铃科百合子还是太宰治,都很容易地预估出,这枚子弹的目的地,是太宰治的眉心。
太宰治没有闪避,而铃科百合子手指搭在电极上,但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甚至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是恶意的笑:“恭喜你啊,太、宰、君。”
——太宰治,一个十次出任务,八次都入水,其他两次玩上吊的自杀狂魔。
能活到今天应该多亏他那与「黑深残」心灵割裂的诚实身体。
“诶?就只有一句恭喜吗?”太宰治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会和中原中也一起去你坟头合照,并选两条好狗给你守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