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耳道,“真的,从第一天醒来离开那棵会说话的柳树后我就一直在想鸣梵是谁,想了有好多年都想不到。”没耳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道,“这封信我也看了好多遍纸都要烂了也想不出鸣梵是谁,小丑先生来了后我就在想我的这枚胸针,如果这枚胸针真的是鸣梵的那它一定会一直跟随着鸣梵。”
病人道,“只是因为这些?”
没耳笑了笑说,“不止,这枚胸针不是第一次丢了,这么多年有很多小家伙来偷胸针,它们都会和我提到鸣梵,鸣梵这两个字我闭着眼睛写都要比没耳这两个字好看。除了写多了还有别的可能吗?”
病人试探地问道,“那小丑先生呢?”
没耳说,“他?从来没有人能把我的胸针偷走,只有小丑先生做到了。一个对我了如指掌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小丑先生说他是我的朋友一定是真的。我说的对吗?星滕。”
病人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摇摇头道,“对。”
没耳说,“对你还摇什么头。是对还是不对?”
病人道,“反正你也分不出对错还讲究什么。”
没耳道,“我分不出也得多问几遍。”
“烦。”病人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挪动到角落无比诙谐,千算万算想不到最后谜底还是没耳自己发现了。这要是直接把过去种种告诉没耳,那等他恢复记忆了鸣梵不抽他吗?说好的不说不说最后还是让他给说出来了,鸣梵不杀了自己就算是顾及情面了。
没耳向角落看了看病人道,“虽然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时间已经很长了不论什么样的心情都应该平复了,我也要去面对了。”
病人还是咬着嘴唇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那些让鸣梵难过的经历,他也不确定现在的没耳是否拥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自己逃避的过往。
没耳无奈地叹了声,病人想了想突然说,“你先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是小丑先生偷走你胸针的?”
没耳说,“不告诉你。”
病人转过头幽怨地盯着没耳,“不说就不说,哼!”
没耳被病人的表情逗笑忍不住轻笑一声,“你哼什么,像小孩儿一样。”
病人反驳道,“你才像小孩儿。他晚上来商店里你怎么没和他要胸针?”
没耳羞愧道,“聊了两句就忘了还有胸针这么一回事了。”
病人无语了,“那胸针到底重不重要啊?”
没耳义正言辞地说,“重要!挺值钱的能不重要吗?”
病人斜着眼看向没耳说,“不会吧?你现在损我这个劲儿我怀疑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没耳说,“没有,和你说话比较亲切。”
病人道,“谢谢您了。”
没耳道,“不用谢。”
病人无语,“呵呵!”
没耳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无比开朗。病人说,“笑什么?”
没耳道,“笑我是有多脆弱需要你做到这个份上。”
病人稍微转过身道,“你很强大,一直都是。”
没耳道,“不对,强大的是你。”
病人又坐回没耳旁边道,“就算你这么说我的好,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而且我是你的伙伴,保护你是应该的。”
没耳问道,“还要保护多久啊?”
病人被没耳的这句话问的束手无策,他还要保护多久?这个问题病人从来没有想过,时间对于他来说不论多久都可以如果是一生都无所谓。可是换成鸣梵他真的愿意一直都被这么守护着吗?不对,眼前的没耳就是鸣梵。在一瞬间病人想了很多,他头一次思考这么多问题,他和鸣梵说好了假如鸣梵有一天离开了帮他守住秘密。可是鸣梵没有告诉星滕守多久……
没耳没有看病人的脸,病人注视着没耳的表情,没耳嘴角上扬笑了笑,“没关系,不用为难自己。你不说小丑先生也会说。他也是我的朋友吧?我感觉得到小丑先生和我在一起说话时一点都不陌生,就像是认识很多年了。”
病人抱怨道,“他说还不如我说。”
没耳有些诧异道,“你要说了?”
病人道,“你猜的没错,我不说那个混蛋也会说,我就怕他说才不想让他接近你,既然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就不怪我嘴不严实。恢复记忆了不许揍我。”病人手指着没耳,没耳握住病人的手指放下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会怪你。”
病人有些羞涩起来,“嗯。”
没耳温柔地说,“第一个问题小丑先生叫什么?”
病人回答道,“悯伤。故事就先从我第一次见你时说起,你现在听到的就是一个笨蛋一步一个脚印的励志故事,别被我的深情讲解说哭了。”没耳瞧瞧病人拍着他肩膀的动作,先是看到他表情无奈轻轻拍几下,后是看到他忽然神秘的眼神,在这双眼睛中隐藏了多少年前的秘密……
夜的笼罩下开始讲述鸣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