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眼眶再一次湿润了。
那人想要伸出手来摸一摸祝圆的头,但是现在祝圆已经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自己这样如同对小孩一般的心思看起来也是过于幼稚,思虑再三,于是作罢。
多年不见,祝圆被带走前还是个小小的婴孩,现在回来看到那个男人时祝圆还是感觉陌生。
但她还是对着眼前的人款款行了一礼,脆生生道:“父皇。”
这一声打破了二人之间沉默的气氛,宁伯笙识趣地默不作声,而祝圆与她父皇交流了几句,很快就熟络起来。
祝圆的心情好了许多,想不到那个面色严肃的父皇在面对她时一点也没有皇的架子,从一开始的沉默到现在的无话不谈,如今最重要的是亲人团聚,故而两个人都刻意的不去提及多年前的事。
“孤曾让莲一心与莲三昧前来请你回朝,但听她二人讲你似乎不愿回去,本以为是恨我亏欠你许多,今日一来总算明白缘由,”那人笑着摇头,目光落在了一旁陪同的宁伯笙身,“想不到我朝公主竟同你结了连理,收到文书的时候孤还愣了半晌。”
宁伯笙虽已登了皇位,但面前的人怎么说也是他老丈人,横竖也是要对面前人行个晚辈礼,于是他对他作了一揖道:“我已与她结发为夫妻,必然是会好好对她的,日后也会立她为后。”
“也好。”那老皇帝叹息了一声,本来以为这一趟来是能够接祝圆回去,却不曾想她已经跟他人结为了夫妻,不过好在相许之人并非什么恶人也不是什么寻常百姓,此番喜结连理,并没有辱没了她的身份。
祝圆看出了父皇心中的失落,自觉也许是自己的不回去到底是伤了他的心,只得先想尽办法哄他开心了。
宁伯笙本来是因为哄她开心才找的父皇,却不曾想现在轮到她自己哄父皇,得知自己的父皇要在这停留几日之后,祝圆便兴冲冲地带着他乔装去京城游玩了几天。
宁伯笙在短短几日就将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远在他国,而她父皇却也听出了此事,止不住的夸赞宁伯笙。
“小女能长大成人,其中也少不了义父的功劳,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自是感激不尽。”与此同时,祝圆也极力引荐自己的父皇去见一下祝方,总要去相认的,而且比起让父皇自己来查出这些年来养育她的人是谁,不如来让自己摊牌,双方都能够舒服一些。
果然父皇听后只是摸了摸下巴那几根稀疏的胡子,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也多亏了他我才能平安的长大成人,才能跟宁伯笙相识并且与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一块共渡难关。”祝圆又说道,她可不能让祝方在父皇心中掉了价。
父皇的终于松了松神情,许是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缺席不免有些愧疚:“既然他待你如此好,并没有让你受到一点委屈,那让孤赏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