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我认识,当初面对毒人束手无策,祝圆便与我们便制出了这个,要让那些死士服下随后悄悄的潜入地牢埋伏在那里窃听情报。这些药能够抵御那些能够使人变成毒人的药物,所表现的症状却与那些毒人无异,只不过副作用会大一些。”莲一心将前因后果全部都解释了个清楚。但两个人没有注意到躺在床的宁伯笙早已醒来。
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风舞月从头到尾都在骗自己,而祝圆也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要变成毒人的事。
他根本就没有被毒成药人,这一切都是祝圆吩咐的一个精心准备的骗局,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来。
身后的床铺忽然传来了响动,风舞月惊讶的转头,她所下的剂量足以让宁伯笙睡个好觉,但是为何他会在途中醒来?
醒来的宁伯笙趴在床沿吐出了一口鲜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宁伯笙眼眶微红,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胸中气血涌,悲痛交加,宁伯笙只觉得自己心口处一阵一阵的疼,他抬头哀伤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后者惊呆了一瞬,立刻明白风有声已经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秉着宁伯笙迟早要知道的原则风舞月与莲一心并没有为自己辩驳,宁伯笙的心里更是凉了一截,如此一来就证明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宁伯笙苦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风舞月想要为他治疗的好意,下床抱着孩子去看祝圆。
再一次见到了宛如睡着了的面容,宁伯笙还是不住对着病榻的人喃喃自语:“你瞒我瞒的好苦,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跟孩子随你一同前去,为何要独独抛下我们受着相思煎熬之苦?”
床的人自然没办法回答他,另一边的祝方听到了这件事匆匆赶了过来,那一天祝圆向自己跪别他便觉得奇怪,但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却没想到再一次相见却是天人永别。
站在床前的祝方老泪纵横,算是体味了一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然而看望了祝圆,又从风舞月口中得知她现在还吊着一口气时,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了。
“我就是要守在这里,然后等她睁眼,我要让她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我这个爹!”祝方固执地守在这里,宁伯笙也不例外,但他们没有等来祝圆的睁眼,却等来了祝圆的灵识。
祝圆看着坐在自己床边老泪纵横的祝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说话,眼前的祝方压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自己告别了所有的人走的倒是潇洒,但她却忘了这些人失去了她究竟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祝圆顿时有些心痛,虽然不知为何自己还能见到宁伯笙,但是她看到自己还好好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