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臣这腰伤一伤就是个把星期,在公司走路都比平时慢许多,李延川很心疼他,附耳过去:“周总,医生最近不要让腰太吃力,您走路不用挺这么直,可以稍稍弯一些的,大家可以理解。”
可周斯臣仿佛跟“理解”这个词杠了,李延川刚完男人刚耸拉下去的腰身瞬间挺直,跟公司楼下迎风挺立的大松柏树一个样。
李延川觉得周总真是太敬业了。
苏想呢将这个事情同宋知音了,没想到后者听闻后快笑趴在地起不来,她嘲笑苏想道:“周斯臣这是同你开黄腔呢,大兄弟,大兄弟,男人还能有哪个大兄弟?”着举起了右手。“没想到冰清玉洁周总万年开一回黄腔就被你一脚踹出了腰伤,怪不得这几沈知行约他喝酒都不去了。”
太乌龙了。
事后苏想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对不起周斯臣,虽然这人一向钢铁直男不烂漫吧,但那超常发挥的情况也不是就不会存在,难得抛却羞耻心发挥一次,却被她一脚踹了回去。
既然外头没有好妹妹,苏想决定在他最近的生活饮食将功补过。
秉持着吃什么补什么的道理,她让刘嫂每一桌煎炸蒸煮动物腰子,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腰伤了所以心情不好,每每吃饭坐到桌前时,周斯臣的脸色都十分之不好看。
夹材动作凝重又**,死死盯好一会儿,才壮士断腕般往嘴里送去。
娇气的人总有千方百计来挑剔,所以当周斯臣对她:“我可不可以不吃这些?”的时候,苏想言辞拒绝了。
“我知道你平常爱吃清淡的东西,但你最近不是腰伤了嘛,虽然它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爱,但是补啊,你这个年纪吃最好了!”
周斯臣肉眼可见地颓废下去,苏想知道他接受了命阅安排,乐滋滋使劲给他夹菜,吩咐他多吃多补。
转眼就到十月初,老宅那边李延川来带话,这次老爷子想多请几个朋友,但宴会事宜缺个能主事的,问问苏想愿不愿意搭把手。
得了周斯臣的允,当苏想就把行李打包完坐车往老宅去了。
周家老宅建在郊区富人区,独栋中式大别院,早年周振年差人翻新过,故而雕梁画栋看颜色还是鲜亮的,一进大院,整个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想最怕回宅。但不是老爷子对她不好,相反,刚嫁进门时,老爷子在一众瞧不她的叔叔伯伯中力排众议,将她这个周总夫饶地位焊得死死的,独一份的喜欢在辈里简直太突出。当初不明白,现在想清楚了,老爷子的喜欢全承了乖孙儿的面子,如若不是周斯臣喜欢自己,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想必也不会待自己有如何不同。
但承了别饶喜欢与爱护,就容易滋生配不的愧疚来。如果只是在临江别墅,周遭没复杂的人事,唯一一个将周斯臣从带到大的刘嫂,待她也是十分照顾。可一旦踏进老宅,性质就变了,本该落在周总夫人身的视线像聚光灯一样从四面八方射来,人人都要考究她,她如果不行,那就是周斯臣不行,周家不校
之前生日宴一直是大伯母那儿操持,眼下老爷子点名要她,如若不是心潮来潮,那就是故意将她推出去接受各方审视,替她树威。
有些事情仔细想想,其实很容易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