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瑶磨磨蹭蹭进了房,夏元灿不在外房,金瑶看着珍珠珠帘挡着的卧房,不知道女人的闺房不能随便进吗?
“你进来。”夏元灿已听到金瑶的脚步声,来到珠帘前,对金瑶道。
“我为什么要进来?你给我出来。”金瑶心虚的看着珠帘上印着的夏元灿模糊身影。
珠帘轻声响动,夏元灿从里走出来,他今日穿着一件蓝色剑袖蟒服,腰上围着黑段玛瑙鞓带,披着黑狐皮裘斗篷,一丝不苟的黑色发丝上戴着黑金发冠,整个人都被黑色包裹,衬托的脸色偏白,也许是冻的缘故。
夏元灿朝金瑶走来,金瑶不管了,转身就要开门出去,被夏元灿赶上拉住手腕,金瑶正要破口喊周玮林,被夏元灿从后用手捂住了嘴巴。
“为什么躲着我?”
金瑶挣扎得没有力气,只能安静的被夏元灿搂在怀里,像一只等待抚摸的不安小白兔。
“我哪里有躲着你,我每日都被看管在这院中,想躲又能躲到哪去?”
“你的身世,周玮林已经一字不漏告诉我了。”夏元灿轻声道。
金瑶也不奇怪,她在意的是,那天“解毒”的事,夏元灿有没有泄漏出去。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谈,好不好?”
金瑶点点头,夏元灿松下捂嘴的胳膊,牵着金瑶的手进了卧房。金瑶不知道,这卧房怎么就比外室方便说话了。
金瑶坐到暖榻,抱起矮桌上的一个烧炭的暖手铜炉,百无聊奈。铜炉中的火将近熄了,只有一丝余温。
“唉,”夏元灿长长叹了口气,话不知从何说起。
金瑶竖起耳朵听着,这一声叹息听进心里,感觉是夏元灿内心煎熬生出的烟。
“金瑶,”
夏元灿叫她的名字与周玮林不同,周玮林声音很干脆,带着一点兴奋的高音,夏元灿叫很委婉,带着多情的烦恼。
“我···”夏元灿又叹了口气,如果金瑶能回头看他一眼,一定会被他满目倾泻而出的惆怅和痛苦所感染,但金瑶只用背影来逃避他的感情。
“我,我认你做妹妹,好不好?”
金瑶身子微微耸动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将暖炉抱得更紧。
“你不是说,妹妹是一种掩饰吗,那就一直掩饰下去吧。”夏元灿伤感道。
金瑶对此也是无可奈何,默不作声听着。
“我真是天下最傻的笨蛋了,”夏元灿忍不住骂自己,用拳头狠狠砸向房中柱子,发出“嘣”的一声响,金瑶吓了一跳,终于回过头了。
夏元灿从不退缩和逃避自己的感情,目光灼灼道:“我以前只希望你能从了周玮林,帮他了却终身大事,偿还他因我划破脸毁容的恩情,可现在,我成了彻底的笨蛋,混蛋。”夏元灿痛苦的闭上眼睛,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金瑶看他如此,也于心不忍。但夏元灿的确不该爱上她的,感情不讲道理,但人还有理智啊。
“你别为难自己了,”金瑶走到夏元灿身边。
二十岁未满的夏元灿还是个热血青年,她是年过三十的大龄成熟女子,对这样的热情,有些消化不良。
“你冷静一下。也许一个月,两个月之后,你就会把我放下,重新爱上别的女人。”
“不会,”夏元灿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