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灿露出疑惑的表情:“胎记切下来了?”
“是的,皇后见了此物,才相信林络夕已死,可能已将其销毁。”
夏元灿眼神复杂看着懊丧的周玮林,听他道:“薛贵妃在金瑶这的心思落空,一定会杀她灭口的,还请公子想办法救她。”
周玮林跪地再次相求:“本来,本来夏家给了她一条活路,就是让她嫁给夏汩羽,但她不愿意,还把夏家得罪了。”
夏元灿起身到周玮林身边,出手将他扶起来:“夏汩辰要杀她,岂不简单,为何迟迟没有动手?”
周玮林凄然一笑:“此事知情的不止金瑶一人,他们要把所有人都处理了,才会动金瑶,属下也在其中。”
周玮林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捧着,呈现给夏元灿,夏元灿接过来,这是一块黄巾绸缎缝纫的襁褓,上面染有血书。
“这是林万安生前血书写下林络夕的身世,请公子过目。”
夏元灿细细看了一遍,字里行间皆是林万安对林络夕深厚的父爱:“你是···怎么得到的?”
周玮林如实将巧遇易见锋,引出金瑶身世,被天铭堂所抓的事细说了:“天铭堂杀了林万安,再要追杀易见锋灭口,是属下出手相救,他为了感激属下救命之恩,将这块林万安让他保管的秘书交给了我。这就是当年,包裹林络夕的襁褓,林万安一直收藏着,也是他对这个女儿最后的保护。”
“唉,”夏元灿深深叹了口气。
“公子,这书上说了皇后要他如何处理悦贵妃之女,偷龙转凤,交代得一清二楚。这个是最后能证明金瑶身份之物。”
夏元灿紧张的用手将襁褓抓紧,事情比他想象中严重多了:“那你要怎么做?”
“不如我们与皇后联手。”
“皇后?”夏元灿十分诧异,也非常不解,皇后不是要杀金瑶的人。
周玮林道:“公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这天下,敢与皇后作对的人只有薛贵妃,能与薛贵妃抗衡的,也只有皇后。”
夏元灿焦虑不安的坐回椅上,将襁褓摊开在书桌,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你想干什么?”
“林络夕的身世有辱皇家颜面,皇上圣威,皇后为顾全大局,私下处理,此事没人敢捅穿,扫了皇上颜面,谁也不好过。薛贵妃只有两条路,坐实金瑶公主的身份和杀了金瑶。”
夏元灿点点头,周玮林比他沉稳,看待事情也更透彻。
“欺君之罪,谁担当的起。金瑶已到绝境,只有把她的命运与皇后紧紧捆绑在一起,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夏元灿不甚确定,周玮林继续道:“公子,夏汩辰马上就是薛贵妃的女婿了,你怎么动的了他呢?但有皇后,你才有机会为小姐报仇啊。”
夏元灿被说动了心思,微微抬头,对上周玮林的坚定眼神,周玮林微微低头,不想强迫夏元灿,再次跪地相求:“属下知道,走这一步风险极大,属下不该将公子拖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