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没有抓到领头人和主要首领,这些袭击事件,就不会有终止的一天,再者,那些被掳走的女人,也亟待营救。
这些海寇十分狡猾,他们熟悉水性,而且狡兔三窟,并没有固定的居所,往往是在某个海岛上住一阵子,就迁移到另一个岛上,沿海地区,又有大大小小上千个岛屿,即便是悉数巡查,也会搅得人眼花缭乱。
坐在上首正中间的主帅赵澈,见众人悉数到齐,便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态度:“依我看,继续这么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再者,我们要捉的,也不是兔子,而是胡可多这只残暴的老虎。”
胡可多,正是眼下,在沿海边作乱的海寇头子,也是前任倭寇首领胡西达的弟弟。
在之前的剿灭倭寇行动中,胡西达及其部下,悉数被赵澈所率领的精兵剿灭,岭南沿海一带,因而太平了一年有余。
可谁也没想到,一年后,胡可多竟然聚集起了一众残余势力,再次残害沿海的渔民百姓。
“将军说的有理,可是,我们的这些士兵,大多不通水性,若是胡可多不上岸,我们便难以捉住他。”副将吴起应道。
“是啊,胡可多十分狡猾,前几次的抢劫行动,他都只派了部下出动。”另一人也附和道。
赵澈扫了他们一眼,不徐不疾的开了口:“胡可多轻易不出动,但,若是以我为诱饵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赵澈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自从两年前,皇上将我派往这岭南,率领一众精兵,不惜一切代价剿灭海寇,胡西达和胡可多这兄弟二人,便视我为眼中钉,之前屡次试图刺杀我,只可惜均没有得逞。”
赵澈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眼下,胡可多,若是有机会对我动手,你猜,他会不会出动?”
“可是,这样的话,将军你要冒的风险,未免太大了些?”
“是啊,胡可多生性多疑,若是真要以将军您为诱饵,您的身边,便不能安插太多的人,这样的话,岂不是将您置于险境之中?”
“此法恐怕不妥,若是将军您处于险境,我们又怎能安心作战。”
对于赵澈的计策,部下和谋士们,都不赞同,但赵澈一意孤行,且他又是军中主帅,一言既出,众人也只得服从军令,一场秘密的谋划,就此展开了。
众人一番商议讨论,定下详细的计划,等到众人离开军营之时,已是亥时,一直守在门口的燕二,见营中已无外人,便从袖中摸出一个信筒,呈到了赵澈面前:“侯爷,这是府里寄来的家信。”
“家信?”男人眸色一动,刚要伸手去接,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而收回了袖子,冷冷道:“你代我看看吧,若是没什么大事,就不必向我汇报了。”
“这?”燕二有些迟疑,之前,也收到过一封府里寄来的信,侯爷当时,可是迫不及待撕开就看的,脸上还露出可以称之为是微笑的表情,怎么这一次,竟然不想看了。
燕二不知这信中写的是什么,但他总觉得,自己代看信件这事有些不妥,万一这家信,是府里的那位芳夫人写的呢?
燕二不了解那位芳夫人,但他了解自家侯爷,他也知道,侯爷之前偷偷回过一次府,当时,侯爷还难得的问起他,送女子的生辰礼,该选什么合适?
想必,侯爷那一次回府,就是为了芳夫人的生辰。
毫无疑问,芳夫人在侯爷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燕二可不想惹出什么篓子来,便将那信筒放在了桌上,轻声道:“侯爷,这是写给您的信,属下不敢看。”
赵澈瞥了一眼那棕色的信筒,甩了甩手:“算了算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