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不知道从哪拿了个苹果在吃，“江哥，你到底在找什么？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虽然看你不着急，我还是要说一件事，这网上的黑料吧是越早洗清越好，不然传播广了，假的都被说成真的了。其实你可以先说自己是无辜的，再一点一点放自己的证据，这样还能多几次热度呢。”

“赶时间？”江无所又一次从洗手间走回宴会厅。

“时间倒是不赶，就是你在这走来走去走来走去都快半个小时了，你到底在找什么？”

江无所这才说了自己的发现，“刚才我试验过，从车库到宴会厅旁的洗手间需要10~13分钟，从宴会厅到洗手间需要三分钟，从保洁室到洗手间，只需要一分钟。

“也就是说，在有心人的操纵下，这一切完全是可能的。假设邢总开车到达晴阳，路哥接到电话，亦或者他在落地窗旁看见邢总来了，于是拉着我去应酬，应酬时不经意碰洒了酒在我衣服上，再让我去找洗手间，同时安排保洁员给我送衣服。洗手间在四个方向都有，但距离最近，或者说我最快走出宴会厅的方式却是往回走。与此同时，自楼下上来的邢总就会在那遇见我。”

“江哥你说的也有道理。”李飞放下苹果，“但有个问题，如何保证保洁员一定会给你们拍照，又如何保证邢亭会撞在你身上？”

江无所一时也没想清楚，“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但我有必须知道真相的理由。也许这其中有路哥的手笔，也有段定的干预，我只要了解过程，知道所谓的真相就可以了。”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江哥。”李飞把吃剩的苹果扔进垃圾箱，“那没事可以走了？”

江无所摇头，“不，只差最后一个问题了，我需要见你们boss一面。”

李飞抬起手表看看时间，“我很想帮你，但boss现在还在上学，你也许需要先和我去工作室等待，顺便商量一下反驳黑历史的议程，你想到哪种程度？”说到这的时候他停了一下，语气严肃起来，“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了。”

江无所几乎没有思考，“只需要将事实说出就好，不用刻意宣扬任何方面。”

李飞笑了，突地伸手来和他握手，“恭喜你通过boss的考验。”

“考验？”江无所只觉得奇怪，伸手和他握了一下，“什么考验？”

“这我就不清楚了。”李飞摊手一笑，“boss让我考验你是不是个善良的人，还给了个评判标准。”

“……就是刚才对待黑历史的处理方式？”

“boss说的评判准则就是这个，不过吧，boss说的是，只要你没有意愿报复任何人，都算你通过。”李飞很无奈，“我反正是不大喜欢这种处理方式的，但boss这样说，我们就这样算吧。”

“……善良……？”江无所回忆自己，也确实只有个不算善良的善良了，还被先生批评他是伪善。

“现在我们只用等boss放学了。”李飞一看时间，“快到午饭时间了，工作室那一群懒猴还等着我去投喂呢，江哥，咱们走～”说着半推半拉，一手勾着江无所的肩往楼下去。

江无所好不容易有点清楚地大脑又觉得更模糊了。

段定到底在做什么？善良……？

李飞还在叽叽喳喳说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他停住脚步松开手，掏出手机一看，脸色一下就变了。

江无所心里咯哒一声，暗道不会出事了吧？

“喂，怎么说？”李飞朝对方问。

“飞哥，小姑娘反悔了，她现在不愿意出来说明事情真相了，说是怕被她爸妈知道这件事。”对面的人啧了一声，“她爸妈早知道了，这就是个借口，估计是怕别人都知道她的事情，她名声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