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姐，公司的养老项目关系事关到国计民生，投资周期长，见效慢。不是养老院可比的。听说曲董事长最近都在跑民政局。”

赵宓眠知道，银行没有抵押或强有力的担保，根本不会与集团接触，剩下只有华山一条路，天使投资。国内天使基金公司众多，各有其感兴趣的领域，对于不熟悉的行业不敢涉足，毕竟带了风险二字。

公司想做好养老事业，政府支持，但如果只是口头上的支持，出台了相关很多文件政策，可政策不落地，犹如空中楼阁，或者支持的力度远远不够。好比要冲锋了，营长说：“游击队先上，我带其他二个连随后支援你们。”结果只说不练，自己的部队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灭，也没见援军。也许这个牺牲对整个战役可能值得，多少人还记得《集结号》？或者像动力不足的火箭，升空后狠狠地摔下来，粉身碎骨。一家民企从诞生到成长非常不容易，民营企业也很怕政策只开花不结果。

赵宓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项目落地所在政府给了集团一些引导资金，杯水车薪啊，公司已经投入近一亿多资金，开弓没有回头箭。

公司开始压缩开支了，除非必须非用不了的资金申请，徐强总监基本都压住暂时不付。

集团在建的养老培训中心开始让工程公司垫资了，预付款暂时没了。

养老金融部和律师签的合同，咨询费不敢不付，那些个主动不动就会告你。

公司副总裁建议曲荆林集团所有员工工资暂时按七折支付，以节省开支，被曲荆林拒绝，军心不能动摇啊。

赵宓眠试探性地给那位在工业全面发展银行的金科长打了个电话，简单前因后果一说，钱科长立即表示他们银行没办法解决，但可以帮忙介绍天使基金公司，让赵宓眠过二天跟他联系。

赵宓眠问赵姐要来商业计划书和财务预测可行性报告，赵姐想了想，也许多个人多条渠道吗，多份力量，就同意赵宓眠的借阅要求。

每个环节仔细看过，商业计划书是养老事业部几个老总花了半个月才撰写完毕，经曲荆林认可的。仅一本计划书的打印、包装和装订旧花了一百多元。

赵宓眠觉得有一点，养老事业部的重点是养老培训中心的基建项目，这个项目时目前最需要资金输血的，但是商业计划书并没有突出介绍养老培训中心，而是把养老事业部其他五个正在做或将要做的项目前景描绘了一遍，鼻子眉毛一把抓了。

赵宓眠把自己的看法告诉了赵姐，赵雪清认为赵宓眠看法正确，逐级汇报，反馈马上回来，曲荆林责令养老事业部商业计划书重做。

赵姐笑眯眯看着赵宓眠说道：“你又把那几个项目总得罪了。

“只是一个建议而已，不至于吧？”

“打脸了知道不？”。“这事也怪我，应该提醒你，先去养老事业部和他们交流，由他们主动修改事情就好办多了。“赵姐满怀歉意地说道。

赵姐看赵宓眠明白了，又道：“你要的是修改商业计划书的目的，不光目的要达到，过程也很重要，知道了吗？”

赵宓眠点点头。

和同事如何交流是一门艺术，和不同级别领导打交道更是一门语言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