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挑了挑眉,俯视着向他张开双臂的曹尼玛道:“既然四弟有能力自己跳下来,那就也自己爬上去吧。爬不上去也没关系……” 说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那便跟在花轿后面一路跑到樊蛊吧。” 反正这里群人重围你也逃跑不掉。 说着,他扶袖离去转身掀开了另一个花轿的帘子。 “……??”曹尼玛歪了歪头显然不是很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可以调低的花轿为什么要爬上去?” 他稍作沉思状“再不济也有脚凳可以踮脚的…莫非…二哥,我们国家是不是穷到脚凳都造不起了?” 对于苏陌后面那句“爬不上去可以跟着跑”他自动忽略了,谁吃饱了没事干会不坐车跟着车跑。 对于这种傻逼的话他一般来说是不会去搭理的,只是曹尼玛对这个国家的认知有了个新的突破。 看上去富有其实还是很穷的,人民生活质量还是不高的。 于是他将头发上的几只最贵重的步摇拆下来一本正经的说“联婚的话还是不用这么铺张浪费了,这几根步摇的价格好像可以做好几个脚凳,二哥要节约一点啊。” 苏陌自然没有理会这种连自己刻意刁难他都看不出来的傻子,任由曹尼玛自己纠结着民生问题。 花轿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苏漓坐在里面隐约听到了些两人的对话,虽然大致听得不太真切,但曹尼玛声音稚嫩地唤苏陌那声夫君可谓是一清二楚,宛若娘子对丈夫柔情蜜意的呼唤(在她眼里),苏漓当下一惊。 难道……曹尼玛有断袖之癖?? 想到这里,苏漓原本不安的心情被莫名袭来的烦躁取代。 难怪那么积极地陪她远嫁,还主动地换上女装说替她给那个樊蛊国老头子侍寝,原来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性福…… 想到曹尼玛这个糙汉嫁过去在樊蛊国国主的□□各种娇喘扭动,肆意□□,她就觉得……无比辣眼! 此时帘子被一只手无声撩起,苏陌那张欠扁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她只觉得一阵想打人的手痒,强行克制住冷声道:“你来干什么?恋童癖的断袖!” 一听苏漓这语气不善的话苏陌当然选择将计就计,故作委屈道:“皇妹你这可就误会了,明明是四弟自己要唤我为夫君,我可是没有应声的呀。” 说着他自顾自地坐近轿子里,撩起苏漓的一缕秀发,在她耳边呵气如兰:“不过倘若皇妹没有嫁到樊蛊国,有这么一个牵挂呵护你的人,可谓是毕生修来的福分。” “但是呢,没有如果。”说完,当苏漓还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何用意时,苏陌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又绝尘而去了。 由于空气十分安静,于是曹尼玛就听见了苏陌和苏漓的对话。 “不好意思我是直男,我对二哥这个Niang on(娘炮)没有任何兴趣。”曹尼玛很冷静的这么说着,有些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词汇他淡定的用了英语,反正也是说给苏漓听的。 没有看旁人一脸黑人问号脸,曹尼玛想了想他刚才脑子不清醒说出的话改怎么继续圆过去。 “我当时叫的是宓珺,一只经常来光顾我寝宫的麻雀,当时正好飞过。”曹尼玛微不可及的勾了勾唇角,反正当时飞过去那么多麻雀“二哥是不是有些想多了,昼儿再怎么样也是男子欸,二哥发表这么自信的言论真的好吗?” 然后曹尼玛用英语默默的把苏陌人身攻击了好几遍。 当然现场除了苏漓没有任何人听得懂曹尼玛在那里BB什么。 连脚凳都制造不起的小白脸要当皇帝,真是心疼这个国家的未来。 嘛……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 “是吗,原来直男是会穿着女装特地申请去远嫁樊蛊国主的吗。”苏陌毫不介意曹尼玛对他的人身攻击,以微笑反讽刺,最后看了眼苏漓的花轿,右手一挥。 “抬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