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听此消息自然没有意见,立马下令派人找来好几个武艺高超的侍卫来教曹尼玛武功。 “阿昼长大后懂事了,知道保护姐姐了,你小时候啊连摔个跟头都要找姐姐撒娇耍赖求安慰一番呢。”少妇平日里脸上堆起的笑颜宛若一层伪装的面具,看似温和亲厚实际拒人千里。 而此时说这些话时她的目光中难得地浮起几抹真心实意的温情和怀念,只有不知是否错觉,她明明是在对曹尼玛叙说,目光却好似透过他那张稚嫩的面容看向另一个人。 这几天苏漓和曹尼玛都没有再见面,在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空调就连出恭时用的厕纸也没有的古代度过了两天,苏漓只能成天咸鱼。 好不容易等来了与苏衾相约的日子。 当天幕已经渲染上如墨般深沉的色彩,一阵晚风袭来,宫殿外的挂在枝头桃花也絮絮飘落,在皎洁的月光陪伴着漫天的花雨中,一道清雅素净的身影果然如期而至。 “阿漓,秋季夜寒,怎么不进屋等我?”男子一边温声嗔怪道,一边动作轻柔地将坐在门槛上等候多时的苏漓扶起。 苏漓将手中叠好的衣服塞进苏衾怀中,正是下午他为她披上的那件,然后拿出锦囊中的那张白纸道:“还请皇兄不要再故作玄虚了,这是什么意思?相信皇兄不会是那种无聊到以此戏弄于我的人。” 苏衾进屋将那张白纸浸于水盆之中,苏漓发现原本一片空白的纸面忽然浮现出笔墨勾勒的痕迹。 “这是?” “我是担心会有图谋不轨的人发现,所以特地用南域珍藏的隐形墨写的。”苏衾耐心地解释道,忽然右手放在苏漓腰间把她按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秀发,眼底的温柔仿佛在注视着许久未见的情人般:“阿漓,你不是说过早已厌倦了宫中勾心斗角的生活么,我已经买通守卫洞察地域找出了一条通往宫外的路线,只要按照图纸上的地图所至,我们就能远走高飞,在一处山清水秀的雅地隐居,再也不用被尘世所扰。” 苏漓一脸懵逼。 喂喂喂,你不要以为你长得还行就可以随便吃她豆腐啊,当心她急了让你断子绝孙! 虽然她现在的确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只想回现代,但她什么时候和这个不熟的三皇子说过…… 等等,也许是原先的苏漓公主和自己的三哥有一腿。 骨、骨科…… 这么想着,苏漓望向三皇子的神情更加复杂起来,尽管心里想着不走白不走,但嘴上还是矜持着试探一番,免得这不知为人的狐狸坑她:“三哥,你这是在说什么话,我虽不满皇宫处境,但身为公主,怎么能擅自离开皇宫呢?况且,我还有胞弟和母后啊,我不能抛下他们。” “阿漓,苏陌已册封太子,以他的心狠手辣定不会放过其他兄弟姐妹,父亲年老体衰,苏陌登上皇位只是时间问题,等到那时候,想走都逃脱不掉了。”似乎看出了苏漓的担忧,苏衾又补充道:“我怎会让阿漓做出抛母弃弟之事,宫外准备了足够的马车和银两,为的就是带上胞弟和令母一便同行。” 苏漓虽不是真的生于皇室,但以前也在八点档的古风剧里见识过皇子争夺帝位的残忍绝情,她这么年轻当然不想香消玉损,而且…… 想起曹尼玛临走前还特地嘱咐她担心着她的安危,她也的确狠不下心来抛弃他一个人逃跑。 “皇兄,谅我失陪片刻,我现在就去找母后和胞弟讲明此事,以及携带些贵重之物一齐出宫。”苏漓虽想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也不愿真的和眼前这个并不相识的人双宿双飞。“那皇兄,如果没了图纸你还记得出宫之路吗,我怕途中被歹人发现夺走图纸,那我们岂不就毫无办法了。” “阿漓放心,这片地域我早已洞察得一清二楚。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得到了这句话她就放心了,等她找到了人之后就顺着这图纸指给的方向自己出宫,逍遥江湖。什么皇宫皇子,双宿双飞,全都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