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扯了扯袖角:“记得备上蜜饯,这药比以往的还要苦,受不住。”
柳妈妈笑道:“大夫可说了,这汤药含着蜜饯服用效果可是要减半的。”
老太太脸色微介,十分不情愿的:“那便不要了。”看向两个孙女,只见李容谨微微低着头,可是也掩不住她微微上弯的嘴角,老太太将剪子放下:“谨儿笑什么。”
李容谨抬眸,姿态明媚如朝阳:“祖母,欢姐儿吃汤药便嚷着要蜜饯,原来祖母也同欢姐儿一般怕苦。”
老太太转过身道:“谁人不怕苦,你这丫头还敢取笑祖母了,胆儿大了。”
李容谨和李容安两个被老太太逗笑了,老太太平常还是很慈爱的,甚少呵责小辈。
老太太瞧了李容谨抄的女则,夸了句她写的字有些长进,约摸有些风骨了。
再看了李容安的,老太太略微皱眉看着勉强能入眼的簪花小楷,让李容安回去定要注意好好练练字,不可疏忽了,老太太没再多说,李容安松下一口气,心道过关了,心里高兴,乐呼呼的应下了。
“这丹儿的怎么是你送来的?”老太太打开二姐姐抄的那份便皱眉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李容安老老实实便说了二姐姐委托她送过来的事儿。
瞧见老太太笑而不语的的细细看二姐姐写的字,李容安竟然觉得老太太看着二姐姐写的字有些打趣儿的模样。想必老太太也是觉得二姐姐的字实在没救了,也只能瞧着乐呵乐呵了。
直至柳妈妈将汤药端上来了李容霜才姗姗来迟之间她一身墨绿的衣裳入那夏日的一眼清凉一般让人眼目一新,只见四姐姐今日的神采奕奕,与以往的寡闷郁郁不同,平添了一份活泛气息,细致的柳叶眉也画得比以往好,樱桃小嘴对着老太太便是盈盈一笑:“祖母霜儿来迟了,还望祖母勿要怪罪。”
老太太看来是今日心情颇好,点头应下,接过李容霜抄好的女则,宣纸展开,李容安一眼扫过,只见上头字体娟秀,一笔一捺间独见风采,与大姐姐那副一对比便能发现不同。
“可比你那两个姐姐写得好多了,看来这字还是要多练才能长进,盛氏也将你教得好。”老太太放下。
李容霜面带欣喜,谢下老太太的夸奖,看着祖母眼里对她的认同,李容霜内心欢喜又得意。
老太太将汤药喝完,又细细叮嘱了几个孙女出门在外姐妹要团结一致此类一番才将他们放走。
距离蹴鞠赛还有三日,刘姑娘与她的表哥可算是赶回来了,码头是远远可见摇摇晃晃的船只缓慢靠近,船头上人影怂恿,可见是身边儿的人心切之意。
刘姑娘的母亲余氏待着婆子丫鬟站在前边儿,他们的后边儿是乌泱泱的人群,婆子在后边儿抵住后面儿的人群免得冲撞的前面去,余氏远远儿的便瞧见了船上的几个人,瞧见自个儿女儿和徐外侄她余氏便对他们招手,只是细细瞧了一圈而,既然看见她的姐姐大余氏跟着在后边儿她脸上的笑容的凝住了。